一气说了太多的话,林尼深呼几气才让自己冷静来。奥维德的伤大大乎他的意料,让他紧张过了。
他还能动的左手抓住了江彻的战斗服,江彻反手握着他手掌,让他别害怕。
他看得,宋君行非常紧张。这个满嘴谎言的混帐在担心耶尔。
“……林尼,我觉自己已经不行了。”奥维德小声说,“你是在对将死之人说话吗?”
江彻始终握着他的左手。痛觉消退之后,奥维德才发现江彻的手心全是
“能好的。”林尼发现零号楼里的医药箱麻醉剂太少,立刻让唐墨到救生舰上去找,“我得先把你坏死的那分肉挖去,很疼,但你忍一忍。能长好的。”
林尼没有瞧他。
在距离军事基地的废墟还有几百米的时候,林尼和他分开了。宋君行狂奔往掠夺者的舰艇,林尼捂着鼻站定在原地,狠狠打了个嚏,看着宋君行的背影。
奥维德的半侧都动不了,但他知林尼在拉扯他的肤,切割他肩上已经坏死的肌肉。神经无法传递痛觉了,这种觉十分古怪,就像死了一样:有人切割你的,你明知这一切,但你完全无能为力。
林尼了鼻。闻了一晚上的酸臭味,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开始慢慢习惯了。
江彻看了他一。
奥维德却是立刻就信了:“太好了……能用枪吗以后?”
江彻晃了几脑袋,才避免被他勒死。
,而是全神贯注地关注着通讯:“什么?什么成功?对啊,我们成功剿灭了掠夺者……你不要哭!别随便乱碰‘壳’,等着我!”
他闭上了嘴巴。
“耶尔,找找看舰艇上的探照灯,打开。唐墨,把零号楼周围所有的灯都打开。”
“过了。”江彻注完毕的麻醉针,突然说。
唐墨已经从地弹药库里来了,脸苍白地在门打转。
往西边跑了十分钟左右,他终于看到了江彻和奥维德。
“我来背。”林尼伸手去帮忙,但还存着些意识的奥维德意识地揽紧了江彻的脖。
他便立刻知,林尼在说谎。肌肉可以长好,那血呢?
奥维德上没有血来,和被杀死的动医院,熔线武的温在瞬间烧焦了他的肌肉组织和血。但疼痛异常烈,他在江彻肩上的时候不断昏迷,又不断被疼醒。此时睁开睛,他看到了厨房的天花板,才发现江彻已经把他转移到了厨房的餐桌上。
他看着天花板,心想这比疼痛还要恐怖。
林尼只好接过江彻的枪,和他一起回到了零号楼。
“可以。”林尼上了医用手套,消毒薄薄的手术刀,顺便把麻醉剂递给江彻,“我还要教你怎么驾驶凤凰号。我是舰长,你是副舰长,你要学的东西很多。凤凰号上有舰对舰武,你也得学。上还有五百年前的一些旧式武,如果能用的话,你当然也得学。奥维德,你很重要,比耶尔还有黑海垃圾都重要,信我的,你得尽快好起来,你一定能好……”
林尼:“……”
江彻的脖上挂着两支狙击枪,背上背着奥维德,正在满天星光里艰难前行。夜晚太黑了,他看不清路。
江彻满脸是汗,话都说不利索了:“肩膀、肩膀上……一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