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廉：“啊，对了，是这个……我认识长扬舰的AI，他是个那么大的小孩。”

宋君行问得坦，对方沉思片刻，没有再欺瞒。

“李斯赖特将军目前于受审状态。”她告诉宋君行，“他的一切决定，尤其与赛外宇宙环境相关的决定，都已经无效了。”

宋君行拎着长扬舰的黑匣走向驾驶舱，走了一段路之后发现飞廉没有跟上，奇怪地回去看。

是的，老了。

他眉轻皱，一副忧心忡忡的样：“我到黑海的命令虽然是李斯赖特将军签署的，但我和他确实没有任何联系……除了之前违规的一次通讯。”

他沉睡了五百多年，但似乎也只是一瞬间。

这艘先锋舰是有生命的。自己就是它的灵魂。飞廉的制造者曾经把这样的信息深深植他的系统里。

对方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：“一切等你回来再说。”

他穿过墙，穿过已经毁坏的门，穿过动力舱里的壳和毕罗格环。

他抬手在自己边比划。

“你为什么叫飞廉？”宋君行说，“是谁创造了你？”

通讯随后关闭了。

宋君行：“……你这样很吓人。”

对于江彻等人的话，飞廉的系统本能地表示怀疑。但随后他立刻发现，凤凰号老了。

他最后又问了一个问题：“我想知，李斯赖特将军是不是事了？”

宋君行走上凤凰号的时候，正好看到飞廉从墙里钻来一个脑袋，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。

宋君行觉得他鼻的这个动作很有趣。这让他看起来不像AI，甚至不像一个模拟来的形象，而是一个真正的人。

会有军事舰来阻挠了。

宋君行：“制造你的人应该很喜你吧。你看他把你得多完……你太好看了，不像真人。”

他们必须要立刻启航。

宋君行站在房间中央，原本脸上挂着的忧虑神已经完全消失。他目光沉静，嘴角紧抿，转推开了房门。

飞廉仍旧在凤凰号里。他慢慢地在走廊上踱步，穿过每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。

两人互相都不知对方说的什么，但仍旧很顺畅地交了去。

无论凤凰号是否能读取长扬舰黑匣的信息。

飞廉走到他面前：“长扬舰的黑匣带来了吗？”

宋君行闭了闭睛：“哦……那我回到赛，我也会受到牵连吗？”

却发现飞廉正弯着腰，面冷静地观察着他背包里的书。

飞廉听不懂他的话，但能从他的话语和表里捕捉到所有人类相通的恐惧。他鼻，慢慢从墙里钻来。

“废弃的黑海中转站要设置一个理员，负责看守先锋舰凤凰号。这是李斯赖特将军和赛舰队给我的任务。现在既然你们决定让我回到赛，是不是说明，李斯赖特将军的这个决定已经没有效果了？”

飞廉不愿意说它旧了――在他心里，凤凰号只是老了。

对方一时间没有回答。

凤凰号老了，沾满了掠夺者的垃圾，甚至有些地方已经损坏，无法再运作。飞廉仔细地检查着这一切，把坏掉的地方锁死，以保证凤凰号还能在接来的旅程里正常工作，将他，还有他们所有人带回地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