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不是‘老了’。”江彻接。

看到江彻和奥维德惊讶的神，飞廉的语气缓了一。

他完全理解奥维德的意思。

“我接过AI，当然不是舰艇上的，是研究中心里的。”奥维德说，“我没见过飞廉这样的AI。”

但飞廉不是。他只说，凤凰号老了。

奥维德倒是不在意皱纹。他把江彻的手拿开，继续说去：“你发现了吗？飞廉对凤凰号的很深，这不是一个AI的正常表达。就算他是一直陪伴凤凰号的AI，在提到凤凰号的时候，他应该会采用更理的语句，而不是……”

普通的AI要说明这件事，会用数据分析，会跟他们谈逻辑，或者用更能打动人的方法，告诉他们：凤凰号历史悠久，但由于500年没有使用和更新过，功能已经很落后了。

江彻用手指他的眉，把皱起来的分抹平：“不要皱眉，会有皱纹。”

凤凰号非常陈旧了，有些事它不了。这是他们面临的实际问题。

“AI不是那样讲话的。虽然现在的人工智能已经非常接近人类，但只要一开说话，立刻就知和人类不一样。”奥维德忍着疼痛，皱起了眉，“AI始终只是一个工，工只要发挥正常的作用就可以了。让工的表达接近人类，是为了使我们更顺畅地和它沟通。但工的思维方式和人类是不可能一样的。”

奥维德肩上的伤复原非常快，江彻简直怀疑他说自己的基因产生了突变，可能带来的作用就是机修复功能的提升。

这实在太奇怪了。

也就是说，在飞廉看来，凤凰号不是一艘舰艇，一个工，而是拥有正常寿命的某种生。

“一艘舰艇拥有再厉害的系统和武，拥有再先的AI，如果没有船员，它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。”飞廉看着江彻和奥维德，“舰艇不是为AI而建造的，它是人类的舰艇，只有拥有船员，凤凰号才算真正苏醒。”

他停顿片刻，紧接着说了去。

他问奥维德：“一般的AI是什么样的？”

奥

“它已经醒了，我不会再贸然行事，让它消失的。你们是凤凰号的船员，也是我现在要保护的对象。”

江彻想起了飞廉的种种不必要的细节动作，想起他的笑，，他将系统的提示声音设置为自己的制造者――人工智能专家任意的声音，还有他那份对人工智能来说完全不必要的骄傲和自矜。

江彻他们从没问过飞廉，当年凤凰号消失直至被掠夺者捕获，中间发生了什么事，那些原本在凤凰号上的船员各自又有怎样的结局。他们本不敢问，那太残酷了。

说着这些话的飞廉，真的一儿都不像一个制造来的人工智能。

“凤凰号……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厉害。”他低声说，“它已经很老了呀。当年陪着它的那些人……也早就不在了。”

厨房里没有药，江彻只简单给他包扎了一。脱去奥维德上衣之后，他开始小心帮他的伤消毒和涂抹药粉。

江彻心里再一次涌起了古怪的觉。

往探查或者摧毁，不如先尽力保存自己，等到返回地球，和赛联系上，再由地球和赛方面共同派舰队去探查和摧毁。”

此时江彻才刚将他送回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