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最后留了这张珍贵至极的纪念照。

江彻不知飞廉是否会庆幸自己是一个人工智能。凡是系统的信息，只要不被删除，他就不会忘记。

听着飞廉跟他俩一一说明照片上的每一个人，江彻与奥维德沉默且专注。

江彻心想，肯定是的吧。

像自己的孩，或者更复杂――飞廉是一个作品，一个近乎完的成功作品。任意还在他上寄托了那么沉重与真诚的希冀。飞廉是带着意离开地球的。包括任意在，她的丈夫，整个团队的人，那些制造他却无法跟着他一起开始新旅程的人，全都希望他能抵达最好的未来。

会面时间很短，从飞廉发讯息到他们抵达这里，已经过去将近一周了。

“还会再见面的。”飞廉安他们，“我会在南太平洋那边服役三年，距离你们并不太远。南太平洋队常常会跟南洲大陆的队行联系。”

“次我们如果能得到休假，我俩会去一趟赛。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林尼他们说的吗？”奥维德问。

飞廉思索片刻。

“没有。”他说，“回来之后把整个会面过程全都告诉我，就可以了。”

奥维德：“……那难度也太了吧！”

少年人终于咧嘴一笑，冲他摆了摆手。

小型飞行缓慢离开机坪，升蓝天。飞廉与他们挥手告别，就像是世间所有朋友互相别时一样。

他们肯定还会再见的，谁都没有怀疑这一。

奥维德在飞行上小憩了一会儿，由于脑里想的都是泉的事，居然了些怪里怪气的梦。

“我俩跟泉交上了朋友。”他跟江彻说，“然后你以为我喜上泉了，还吃醋。”

正吃着粮的江彻：“……”

奥维德：“你还跟泉打了一架。我太紧张了江，太紧张了。简直就像两位骑士在争夺公爵夫人，我不知应该怎么劝解你们，紧张极了……”

江彻咽最后一难吃的压缩饼。

“你，以后，看儿别的书行吗？”他说，“宋君行推荐的那些，不要看了。没有营养，浪费时间。”

奥维德嚼了一肉：“可是好看的。你不也看吗？还宋君行买书扫描了发过来。林尼说这是违法的，你想看就自己买，不要看盗版。”

江彻悠悠然晃着脑袋：“不能这样讲。我是问宋君行借书来着，借书总可以吧？可是书的容有，没法过边检，我只能这样看。借书呀，不是盗版。”

他从奥维德手里拿过所剩无几的肉条，心想怎么聊着聊着，又聊歪了？

自从回了地球，江彻发现自己跟奥维德除了吃之外，确实也没有多少共同语言。

但现在的地球对俩人来说都是陌生的。

没有共同话题那就更有意思了，什么都能聊，什么都能讲。

他带奥维德回家乡，发现虽然村镇消失了，可是那条河还在。虽然河里的鱼虾蟹长得都跟自己以前捉的那些不一样了，可味差别也不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