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轻问:“你想听?”
自古以来,所有养败家的豪杰,败给的也就是拎不清这三个字。
“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。我第一次跟博家有业务上的合作时,家还远不如现在。当时我是自己,去燕京找他父亲谈生意的。那时候负责接待我的人是他父亲的一位助理,但是能力非常不错,接待事宜安排得也是很细心妥当,结果那位助理却在我离开燕京前几天被解雇了。”
孟轻便回答:“不是格,就是……那种跟整个世界格格不的觉。”
他这句话说得有些咬牙切齿。
拎不清这个词用得好。
江株听得目瞪呆,半晌,也不由自主地叹息了一声,说:“这也太儿戏了。”
孟轻却
江株说:“有。”
但是孟轻也只有这句话里带了一些凶恶的尾音。当江株抬望向他的时候,他却又微微地笑了起来,对着江株,神极为丽,如同一幅画一般赏心悦目。
江株有意外:“觉老板你跟她的格简直天差地别啊。”
江株说:“他以前是不是过什么?”
江株抬,惊愕地望着他。
孟轻顿时意识到自己又无意识撩江株了,觉得有几分抱歉。他想了想,转移话题说:“说起来,今天遇到的小涅那孩,让我有想起小时候。”
江株听了,愣了一,耳慢慢红了起来。
孟轻说:“我父母至今大约也不认为自己错了什么,但事实上,曾经有好多年,他们让我跟整个世界都有些格格不。我小时候也有那么几个朋友,但事实上,我和他们一直像隔了一沟壑。”
江株没在意孟轻提到自己的事,只是问:“博总就不吗?”
孟轻说:“解雇的原因你可能听了都不敢相信。那名助理当时是被派来接待我的,但是博慕海那时候在追一个新人女明星,博慕海想要给她准备一场惊喜,结果因为工作冲突,助理没有能够安排好惊喜的细节,惹得博慕海暴如雷,迁怒于他,结果就因此了他的工作。”
江株顿时沉默了一,张开嘴想说些什么,又觉得其实说什么都不合适。
“小孩可能会因为各种原因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――有些是因为贫穷,有些是因为教育,有些则是因为……家庭环境。我一直觉得,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本就不有女。”
孟轻说:“他就这一个儿,平时太了,多少也有拎不清吧。”
江株:“……”
孟轻说:“人既然有自己的意识,就不该如同野兽一样,只为了本能而生存繁衍。我觉得,如果生养一个孩只是为了让他们到人间来受苦,还不如不生。”
孟轻嘲讽:“难他对你的事就不儿戏?”
江株沉默了许久,才说:“如果是老板你的话,应该已经可以很好地教养女了。”
当然不是,其中的原因要比这个还要复杂一些,但是孟轻不想细说,就只是说:“大神,确切地说,我不是因为天路,是因为你。”
老板是他父亲,博慕海最多算是个大少爷。不过我确实很不喜他就是了。”
江株迟疑了一,又说:“但是你对他的态度,只是因为这件事跟天路的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