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以防她被地面的坑洼不平绊倒。
“――到了。”
思绪收拢,莫雷尔先生的话音随即响起,宣告他们的目的地已然就在yan前。
门没有关死,因为伯爵会来的消息早就传到了这里。贫乏而冰冷的房屋nei,老唐太斯仍旧卧床不起,梅尔sai苔丝守在老人的床边,即为那位基督山伯爵的到来gan到忧虑,又不禁心生起了几分希望。
“我不记得年轻的时候帮助过哪位贵人,那位伯爵大人怕是找错人了。”
老唐太斯嘴里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,yan里虽然因为困惑多了一些光芒,但却还是死气沉沉,死亡的灰暗还未放弃从他这ju病弱gan1枯的shenti离开。
他实在是想不起来,并且并不愿意接受这对其他人说无疑是天降的福分。如今,能够支撑老唐太斯打起最后一分jing1神睁开yan的,也就是对那位大概认错人或是记错名字的伯爵大人自shen的期望了。
希望伯爵大人善良仁厚,愿意给他一个为儿zi埃德蒙・唐太斯述说冤qing的机会――虽然潜意识里也知dao,对外国的伯爵说这些闲话并没有什么用,但老唐太斯和梅尔sai苔丝都还抓着这微弱的一丝期盼。
楼xia,破旧的房门似乎一xia与墙bi相撞。
楼梯间,也传来了嘎吱作响的刺耳声音。
有人来了,并且,他的脚步声正在向二楼的狭小而黑暗的房间靠近。
坐在床边的姑娘颇为紧张地站了起来,无chu1安放的手只好拽紧了自己的裙摆。而老唐太斯也勉qiang地坐起了shen,几乎凹陷jinyan眶的灰暗yan球毫不转移地盯向门kou。
咚,咚,咚。
越来越近的脚步声――最终,就停留在他们的视线汇集的地方。
白发,俊mei的面庞也同样过分苍白的伯爵停在了那里。
他不是应该chu现在这里的人。
不止是因为,他看上去shen份显赫,不应踏ru这贫穷之人所居住的简陋场所。还有更多,更为复杂的原因。
他是跨越了他与房间nei的这两个人相隔的十年、几十年――乃至于更为漫长的时间,才真正地站到了这里。
他也在这时与他们对上了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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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尔利留在了一楼,没有跟着埃德蒙一起上去。
这是经过了思量后作chu的决定,他觉得,这一次的重逢对埃德蒙来说无比重要,还是将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他们最好。
莫雷尔先生把他们送过来后就离开了,他还有公司的事qing要chu1理。独自留xia的艾尔利在一楼找到了一gentui有些瘸的小木凳,搬到敞开后透jin了一片光的门前,也不介意这里颇为糟糕的环境,抱着膝盖坐xia了。
这gen木凳实在有些矮,但找不到更gao的了,本就在路上踩脏了边角的裙摆直接拖到了地上。艾尔利还要把裙zi捞一捞,维持着这个很是别扭的姿势坐了不知多久。
时间的liu逝对他而言也并不明显,因为,四周很安静,楼上的谈话声传不到xia面来。
艾尔利原本是望着门槛无所事事地发呆,但后来,不知怎么就将先前暂时抛到脑后的那个念tou重新拽了回来。
若不是因为“意外”,他现在大抵已经离开了,shen边不会有人陪着,更不会――
“我得好好想想。”
他对自己说。
确实应该好好想一想,摇摆不定或是长久的犹豫,都会违反他“不要再伤害到别人”的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