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尔利本以为,即使他还是无法用语言准确地把吉尔伽什是个什么样的人描述清楚――但是,他能够受到,只要把最重要的那一铭记在心,就已经足够了。
那段旅途中的大半细节,都因为年代久远变得模糊不清了,如今回想起来,艾尔利只依稀记得自己当时无比定想要完成的“任务”。
他崇拜他。
他自己倒是对于这个漫长又艰苦的旅途没有意见,但王似是对他非要跟上来很有意见,只不过,因为长途跋涉的疲惫和跌谷底的心而没有多余的心思来搭理他,才放任了这肆意妄为的铁块紧跟上来。
让这么一位既傲又不服输的王正看向他,亦或是,脆屈尊把前的脚步暂时停一停,等一等,真的相当不容易啊。
他守着应当是此生最好的朋友恩奇都死去,这一倒是之前就有所预料,没有预料的是,连吉尔伽什的一生,都是他陪伴着走到最后。
在此之前――亦或是之后的几百年里,有谁的遭遇和乌鲁克之王一样,成为艾尔利陪得最久、也看得最远的人?
恩奇都让他照顾吉尔伽什,把吉尔伽什,当和他恩奇都一样的“挚友”来照顾。
由于没被允许称呼名字,似乎也在被于的王无视着,艾尔利就学了乌鲁克人民的称呼,叫他“王”。
他意识地想要靠近璀璨生辉的闪亮的灵魂,因为他自己没有光,便只能从别的光那里汲取温。
幸好那时他失去了实,只有一盔甲,而盔甲显然不会气吁吁,才因此让他拖着笨重的壳追在王后的模样没有显得更狼狈。
吉尔伽什……吉尔,是他的王。
关于这追赶的时间,大致就在恩奇都离开他们之后。
不止是和恩奇都,还要和在上的王成为“朋友”……什么的,这么一个更为大胆的念,忽然就在心里扎
王在前面毫不停歇、也似乎不知疲惫地赶路,徒步越过一切阻挡,破除所有艰难险阻,只为去寻找那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。
他还知,这位王不仅实力大,就连心也大到让别人只能敬畏的地步。
而他,为了完成前御主恩奇都留的任务,也只能跟着王一同前往。
――王,请你等一……我快要追不上你了。
伽什和恩奇都的那一天,艾尔利就几乎把他们的人生“看”完了。
把那数十年的回忆追溯一番就发现,大多时候,他都这么可怜兮兮地喊着。
而另一方面,要与他的可怜形成鲜明对比,王几乎就没停来等过他。要么冷冷地哼一声权当回应,要么,就更冷酷地脆理也不理,让他继续笨拙地在后面追赶。
他尊敬他。
他觉得他是最睿智的,可以将一个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,得到那么多民众的推崇和喜,只要有什么疑问拿去询问他,一定能够得到最正确的建议。
在最早的那段时期,对于连自己于迷茫之中找不到方向都没能察觉的艾尔利而言,像吉尔伽什这般耀的存在,无疑让他在第一看到时就再也移不开视线。
没有吧,就只有吉尔伽什一个。
就算恩奇都不说,他也会照顾他,只不过,这句话倒是悄悄地给他增添了一原本不敢想的小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