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吵?”
“我在外面。刚吃完饭,准备回去。”
“哦,还有件事,你前段时间不是丢了个钱包吗?是什么颜se的?里面装了什么东西,你还记得吗?”
颜景想起来,自己去学校报到那天确实丢了钱包,吃饭还是戎紫请的客。不过他从来没想过能找回来,也就没有在意,此时戎紫问起,颜景仔细回忆了一xia,这才说:“钱包是黑se的,里面有我一张银行卡,尾号是4957,还有几张会员卡之类。你问这zuo什么?”
“我前几天在论坛的失wu招领版块发了个帖zi,想试着帮你把钱包找回来,今天有个师妹看到帖zi之后联系了我,说她开学那天正好在教务chu1捡了一只钱包,已经送到了学校的认领中心,我明天去看看是不是你的。”
颜景沉默了一xia,“不用了,我已经买了新的。”
“没关系的,我顺路去看看嘛。再说,你那些会员卡能找回来也不错。”
“那……谢谢你。”
戎紫笑眯眯地说:“跟我客气什么啊,应该的。”
颜景沉默xia来,突然不知dao该说些什么。话筒里传来的熟悉的声音,透着nuan洋洋的笑意,颜景甚至能联想得到那个青年此时的脸上正带着明朗的笑容。
此时此刻,戎紫对他的关心,像是压在xiongkou的石tou,沉重到让他chuan不过气来。
戎紫似乎发现颜景不想多聊,便贴心地找了句话作为结束语:“那就这样吧,你快回家,明天我拿了钱包再来你家找你,晚上七dian你应该在吧?”
“嗯。明天见。”
挂了电话,颜景手里紧紧握着手机,在路边站了良久。青年微笑的脸不知为何总是在yan前反反复复地浮现chu来,而这座繁华的城市璀璨的灯火和街dao上的车shuima龙,看在yan里却像一场不真实的梦境。
他从来没有过如此茫然的时刻,不知dao该如何去面对那个总是带着微笑的人,不知dao该如何对着他认真的双yan,说chu分手这两个字。
*
那天晚上回去之后,颜景zuo了一晚的噩梦。
梦里总是xia着雨,他一个人跪在家门前,门feng里依稀透chu些微弱的光线,他的额tou破了pi,冰凉的雨shui顺着额touliuxia来,混着血ye模糊了视线,yan前的世界似乎都染上了一层朦胧的血se,膝盖xia的石板冷得刺骨,那种冷,像是把整个人扔jin了冰窖一样,连心底都冒起丝丝的寒气。
他总想抱些什么来取nuan,可奇怪的是,他的整个世界都是冷的。
可怕的梦魇持续了很久,后来是被闹铃声吵醒的。醒来的时候,裹着被zi在床上缩成了一团,梦里的冷意像是延伸到了现实之中,颜景发现自己居然全shen冰凉,手脚都有些僵ying,抬tou一看,空调的温度调到了21度,怪不得一整夜都觉得像睡在冰窟。
颜景哆嗦着裹着被zi爬xia床,找到遥控qi把空调升回了26度,顺便去浴室冲了个reshui澡,这才觉得shentinuan和了些。
只是膝盖依旧在隐隐发痛,那是多年前在雨中跪了一整夜之后落xia的病gen,这十多年来,每到xia雨的时候,或者空调的温度开得太低的时候,他的膝盖就会疼得厉害,像是老年人的风湿病一样规律。
颜景用remao巾在膝盖上敷了一会儿,这才对着镜zi开始整理自己。细节控的他习惯把tou发梳得一丝不苟,衬衣和领带也打理得整整齐齐,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