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我俩都觉得再纠结去显得很神经质。
于是我在这没有得到落实的危机中,提心吊胆的捱过了一星期,周末早晨刚起床,夏皆好像在门跟什么人讲话,我没去看,蹲在后院里对着那个料峭寒风中一枝独秀的龙洗脸,不一会儿听见她火急火燎地冲来,“我靠……”
我挂着一脸冷看她。
“……所以?”
我被转晕了,一直晕到我搬了新家,住一栋我连走去都会拘谨万分的大房里,诚惶诚恐。
――我不知的只有隽夜,和这个名字背后的一切。
“一个姓周的四,说他代表隽夜送来了这东西……”她抓着一叠白纸的手抓狂地上挥动,“房产证和居住证,上面是我的名儿就差个手印,一百坪复式,我他……”
“你没当面甩给他么?”
“没有。”她声音顿时冷却来,“因为我看了一遍合同,发现这他妈竟然是合法赔偿。”
那之后夏皆跑了好几趟房所和租赁中心这样的地方,多方打听,得到的结果却是蹊跷的一致:这是合法赔偿。并且手续相当齐全。
“可是。”
夏皆也显得兴致涨,适逢杂货铺也以十分可观的价钱转售了去,算是又解决了一块心病,她连去买菜的路上都哼着歌,午五多就去厨房准备晚饭;乔馨心跟过去帮忙打手,李谦蓝在阳台打电话,听着像是跟某电商讨论他看中的一套打碟控制的价钱,中生的个人财产有限,买二手的又怕被坑,只能死乞白赖的跟商家压价,说了有十多分钟了。
“所以,”我还没从这跌宕起伏的剧中回过神,手就被她抓住,以我的为圆心转了个夸张的圈,“我们时来运转啦宝宝。”
其实她估我,我早已不能如她所想,从小生存在那样的环境,两耳不闻窗外事怎么可能。我对她中所言并不陌生,应该说每个住在老街区的人或多或少都晓得,我们主街不远就是红灯区,隔着一排灯红酒绿的大楼,泾渭分明的隔开两个世界。其实我们也不是没遭殃及过,夜晚会有小偷小摸的年轻人被提着砍刀的人追着跑,修电脑的宅男喜的那个大也不是只有一位,肮脏的交易和作的勾当,我未曾接过,不代表一无所知。
客厅里就剩我跟何胖,还有电视里的娱乐节目主持
她忽然从先前那种的语气里挣脱来,沉沉地叹了气。
毫无来由的,我把将要的话吞回去又斟酌了一遍,才小心而词穷地辩解,“我发誓我没有和你以为的那类人混在一起。我和……先生也没有多深的交……我从没听说过他是……”
正式搬走前,我们请了能请到的街坊邻居吃了顿饭,跟那些一直以来包涵我们的、揩着泪的大伯大婶别,而住那天,依照当地习俗还要叫朋友来家里开火,聚聚人气;我找了个能把大家凑齐的周五晚上,喊了李谦蓝、乔馨心、何故他们来客,何故还替酒吧里另外两个没能来的朋友捎了伴手礼。
的东西。”
“……”
夏皆的态度几乎让我认定,我给她闯祸了。
“这事儿你别了,我来理。”
“并且是装修,租金和电费业费相抵消,每年才一万块。我脑袋溃疡了才会拒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