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迟疑了半天没敢答应，还以为他不是在叫我，“哎。”

他不置可否，也不打算立即对这个事发表看法，就在这时，服务生打开了包厢的门，屋里烟雾缭绕，云蒸霞蔚，能见度基本为零，一个男的在音乐声中扯着嗓喊，“林瑞安你丫怎么没磨叽死……哎哟我看看这谁来了？”

以唱歌为职业，踏这个圈

：“哥……”

里面居然有两张我在广告里见过的面孔。

我登时就被看慌了神，“你――”

我礼尚往来的跟几位业界前辈聊了半天，话题围绕着行业规则、还夹带私货的爆料了一些八卦，有用没用的东西听了不少，气氛也渐渐洽。这时候，林瑞安提着一个装着碎冰和洋酒的木桶放在桌上，喊大家来喝。

。

“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？”

这几个人顿时转向我。

“原来是新人啊。中生？”

前座的林瑞安猛踩了一脚刹车，“到了！”

好歹在酒吧待过些时日，我对酒桌上的规矩也算不上陌生，端起一杯敬了那几位“师哥师”，当即觉得自己还像那么回事儿的。

他反应很快，好像本没有在神游，瞳孔的颜比他手腕上的黑曜石更为柔和，透着一让人难以抗拒的深。

“别见外啊，我就是个陪客。”他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，一只手自然搭在上，睛盯着自己翘起的鞋尖，和颜悦，“陪我弟弟来谈工作。”

我忽然间福至心灵，发挥了一个合格Rapper即兴Flow的特长，说，“我午去经纪公司看了，想考虑一的。”

“宝宝。”

待他看清阴影里的我和隽夜，那声音陡然了八度，“握！少！”

然后气氛就诡异的降温了一，连我都觉到了，沙发上几个玉横陈的姑娘一时间如同惊弓之鸟，忙不迭地往两边让位置，“来来来这边坐。”

“别客气，有什么不清楚的给你讲。”

林瑞安跟一个嚼着泡泡糖的女服务生耳语了几句，应该是提前预定过包间，服务生，从掏一个本划拉了两，转引着我们从旁侧的一条楼梯上楼。

几年前我死都想不到自己能成歌手。

这家店的装修偏旧金属风格，墙和扶手颜暗哑，奇特的符合了我的审。室冷气劲，二楼的长廊从一楼大厅的Dancefloor上方纵穿而过，地板又是半透明的，我看着脚底变幻的灯光和攒动的人群，后背一阵发麻。

我和隽夜坐在他们中间，桌上几瓶启开的酒和果盘也被撤去换了新的，有人把排气扇打开通风，有人从到脚来来回回的打量我，有人给隽夜递了支烟，他嘴上说了“谢谢”，但是没有接。

“我们都特喜带新人，跟你说啊，现在外面骗也多，就喜骗你们这些没校门的小孩儿……”

“嗯？”

车停在那家Pub门前，还没门就受得到汹涌的音浪。我关好车门，逆着妖冶的霓虹，看见挂在前台的小铜牌上写着“最低消费一万”的字样，两一闭，恨不得当场死亡。

那男的也不尴尬，直接收回手叼在自己嘴上，说，“您看这，Ryan也没提前跟我们说您要来，一儿表示都没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