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天晚上题到夜里十二,突然间鬼迷心窍似的从家里跑了去,绕着我们家小区所在的街跑到大路上又跑回来,了一汗,脱了外套蒙住,穿着背心在路灯面一直坐到天亮,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买了早餐回家去,洗澡,上学。
我看着她,已经完全想
正式开学的前一晚我给隽夜打了个电话,气装作很无心的聊他的近况。其实是我想他了,又不知从何谈起。对我来说“主动”已经是最大的突破,我还想试试再为一个人多些什么,贴也好,迁就也好,哪怕只是听听他的声音,问问他的想法。
这场景可把我妈吓坏了,诸如“只要学不死,就往死里学”此类耸人听闻的台词深深地刺激了这位年轻的母亲,她当着我们全班家长的面一把抱住我,行把比她一个的儿护在了怀里,脆弱而拼命的哭诉,“这他妈太疯狂了!我们不考了好不好宝宝!呜呜呜呜呜呜!!!”
这个问题我终究是没问,在不确定对方是否肯宽容我的前提,难度系数太,不敢妄自挑战。
夏皆用她自己的亲经历作为反面教材,告诉我她当年也是拼得破血考上了大学,还是个一本,这在她那个年代是非常了不起的。“然而我上了大学之后,只发现了两件事。第一,我的所得和我的努力不成正比,我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;第二,老师骗了我三年,有朝一日锦衣还乡,走夜路别他妈被我碰见。”
我:“……”
“不用我会不会失望。我永远都不会对你失望。”
说实话,我压力也大的。
边唱,有时候则是负责起哄,或是一声令赶我们去工作。
周围的家长和老师:“……”
那使人痛苦却又难以发的,是对于未来的无知和无力。我的成绩很可能就这样了,堪堪够在重本分数线的悬崖边,一不小心松了劲儿就会掉去,摔得粉碎骨。
我一脸木然地安抚她,“妈,这是考试,不是要去参加自杀式爆炸。”
就像等待自己长大,足够得起他。
三月,生活步正轨。开学的第一个周五,学校组织了动员大会,家长作为旁听,看着一群病怏怏的三学生跟打了鸡血的邪教教徒似的,站在红旗吼叫着宣誓,要为考榨最后一滴青。
――那天你为什么亲我?
“……”
可我又觉得我们心里其实都有答案,只是没到恰当的时机坦白。他是个大人,有他自己的故事和经历,并且多数是我短时间不能会的。我不到以己度人,只能静静等着。
她仍是不依不饶,“我不!我就这一个儿!还他妈是捡的!”
“所以,”她穿着白的男式衬衫和仔短坐在地板上,在两句话之间嘬了一烟,抖抖烟灰:“你需要摆正心态、观其本质的是,老师一遍遍给你们灌输的思想,作用仅仅是激励你们扛过这几个月,等同于肾上素,药不能当饭吃,与其尊崇这所谓的普世价值观,去追求一个你不一定想不想要的东西,在这之前不如好好给自己定个目标,‘上大学’这个程序应当是包在你这个目标里,是‘我要为了这个目标读大学’,而不是‘我的目标就是上大学,上完提就走’,我希望你搞清楚这里面的区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