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他在重混一支我们都喜huan的曲zi,我则蹲在我家那个淘来的二手货电脑前,看某个天后级歌手的世界巡回演唱会,屏幕把脸映得发绿。
他在电话那tou打了个极jucui眠效果的哈欠,“我跟你说。”
“我要去首都。”
我哦了一声。
天后唱到一首著名的抒qing慢歌,台xia的观众纷纷落泪。
“说起来……跟你认识这么些年,都没分开过呢。”
我隔着电话线也被传染,打了个哈欠,yan泪没liuxia来,心里一片chao湿。
“好男儿志在四方,”我说,“你且替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。”
“那你呢?”
我说,不看,反正都没我yan前的好看。
他笑了,xi了xi鼻zi。
“委屈你了,”他说,“一送送俩。”
我了解一些事,它既是个牵chang挂肚的猜想,又像个shui到渠成的既定结局,发生得不突兀,不荒唐,是我们三个人中间隔着的那一层窗hu纸,我没有tong破的必要,留给彼此一个看清对方轮廓的圆满,足矣。
所以我换了句话来说。
“我不光送,还得去接呢。”
报完志愿,我跟夏皆不约而同的松了kou气。仿佛前半bu分的人生告一段落,凭固定选项开启xia一关卡,没人知dao此时的选择是对是错,于我来说,也不过是个选择。
还有xia一个选择等我去zuo。于是趁re打铁给费娜回了电话,言辞慎重的表示我愿意去。
我不想在这件事qing上显得太过轻率,给对方留xia不好的印象,影响这次对我来说千载难逢的好机会。
她很gao兴,话语间liulou着shuang快的喜悦,她说,你知dao,唱歌这件事儿也讲究个gan觉,很难用语言去描述的东西,你在听到的时候就知dao是你要的,你非得到不可。
而且我竟然还见过你,这是天时地利的迷信。
我被她这一番ganxing发言逗笑了,说费娜jie,这歌词不是用在这儿的。
guan它呢。她说,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试音?
报完了志愿就只剩等录取通知这一件事了,我除了晚上打工的时间都可以空chu来,我说,这两天行么?
行。她一kou答应,我把地址发给你,全天恭候。
当晚我告诉gong隽夜试音的事,他那时正有应酬,脱不开shen,我就在电话里mama虎虎的讲了一xia大致qing况,又吃味的叮嘱了几句酒大伤shen,便识趣的挂掉了。
想不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打了过来。
起先听见手机震动的时候我意识都还没苏醒,呼啦一把掀开被zi,手伸到枕tou底xia摸索震源,一边rou脸一边接通,“喂……”
刚睡醒声音有dian哑,都被nong1重的鼻息盖过去了,只听他在那端唤我,“刚起床?”
“嗯……”
我拉开窗帘便又倒回床上。
“什么事?”
“没什么。”
他好像也刚起床,窝在被zi里悉悉索索地翻了个shen。“想听你声音。”
我迟钝地用手在胳膊上抓了抓yang,行将断气似的问他,“想……听我说什么。”
“叫我。”
听到的瞬间我后背都有dian发麻。
本来是再普通不过的两个字,用他的嗓音说chu来就如同被赋予了一种诱哄的意味。
我甚至浮想着xia一秒他就会贴上来吻我。
“叫我的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