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席话说得像穿针引线般轻巧，却直白而尖锐地刺我最的那神经里，我听见自己像垂死一样重的呼，咙疼得像吞了刀片，越是哽咽就越是剧痛，越是挣扎越是淌血。

当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重见天日，我终于得以直视这张我没有任何印象的脸。我近乎是窃幸的发现，它就像那成千上万过目即忘的路人，与我肩而过便消失如尘埃，一儿痕迹都不会留。

女人有些错愕地抬起看我。

我不认得她，我也不想认得她。

她看了一一旁沉默不语的夏皆，叹息声中暗藏着骨的讥讽：“只是想不到你到现在也还是没爸……搞不好啊，就是这种命……”

这房间通透明亮，窗外天空澄净，无风无云，清冷而锋利的日光划过我的脸，我闭了一，什么想得通想不通的都放弃了。

在场的没有一个人回答我。鸦雀无声。

我对那个至今还不知姓甚名谁的女人大吼：“我他妈是你生的一条狗，想要就要，想扔就扔吗！！！”

“你听着。”

方才失控的绪一旦发完，我只觉得心又急又快，咙里火辣辣的疼，想起

“这样吧，我想着你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接受，妈妈愿意等你，过几天我们去个亲鉴定，你就――”

“跟妈妈回家吧，妈妈现在有钱了，第一件事就是想着接你回去呢。往后你想什么什么，想去哪玩儿去哪玩儿，一家人么，最重要的是齐齐整整。”

“你是亲的又怎样，还是你认为有他妈几个破钱就能买个儿回家？”

“就这样吧。”

始终冷冷坐视的夏皆却在这时有了动作，她伸手揪住我的衣服把我往后拽，厉声：“不许说了！坐！”

“你。”

我冲他们笑了一。

我自始至终低着，手放在桌面，正因为暴怒而战栗不止，连带着都在颤抖，几近晕眩。

你想来就来，想走就走，你靠这世上最可贵却也最不值钱的血缘关系绑架我，一句“我”就能完事？

“我可以不追究你，但也别指望我哭着喊着跟你回去，我再穷再困难，我也有底气说我现在过得很好，而你，没资格评论我的生活。”我说：“我不认识你，也不记得你，更不会跟你去什么狗屁亲鉴定，想都别想。”

我端起那半盏冷茶一饮而尽，把杯摔得转了个圈，残飞溅到反光的桌面上，上方是一双双骇然而不可思议的睛。这空气污浊的房间我一秒钟都不想多留，用手背狠狠蹭净嘴角，另只手拉起夏皆，“妈，走了。”

――我居然觉得很恶心。

“这位妹能把我儿养大也不容易的，都是父母嘛，都懂。”

“因为你是生我的人，所以就能随心所的使唤我吗？！因为我是你生的，我就必须你服从你无条件原谅你吗？！你现在需要我了，我就得恩德求着你施舍给我母吗！！”

第117章

我大着气，像弓弦一样勒紧，第一次当众忤逆她的命令。

我扶着桌站了起来。

可她说她是我妈妈。我是她怀胎十月一朝分娩、是从她剥离的骨肉，延续了她的血脉，拥有这么一个好得让人说连嗓音都会变轻柔的名字，孩。

“夏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