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我又垂xia手，说：“……给她起什么名字？”

她看向激动得yan圈泛红的周靖阳，问了个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，“今天星期几？”

周靖阳眨眨yan，“星期天。”

“哦，”她说，“那就叫周末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茉莉的茉。”

“好。”

我和孩zi他爸都没吱声，只有gong隽夜这个脑回路清奇的男zi一不小心和她发生了共鸣，又或者这个倒cha门的姑爷为了讨他丈母娘的huan心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。“好名字。”

“……妈……”她起名的本事可能在给我起完之后就荒废了。

夏皆这个隐形□□分zi，得到一个人的认可就仿佛得到了全世界，充耳不闻地开始对周茉小jie指认我们：“我是妈妈，这是爸爸，这是哥哥，这是――”

而后她矜持且挑剔的yan神在gong隽夜shen上liu连了一瞬，亲kouxia了圣谕：“这是嫂zi。”

gong隽夜扶着xiongkou，仿佛笑着咽xia一kou堵在hou咙里的血。

“好了，让我跟我儿zi单独待一会儿吧。”

听到这样的请求，周靖阳喊来护士帮忙，把小小的周茉安放在房间另一端的恒温箱里，和gong隽夜一起chu去了。

我在她最近chu1坐xia，问她，“生孩zi很痛吗。”

“还行，”她抖抖眉tou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，“刚开始那会儿疼，开刀的时候就没知觉了。”

她rou了rou自己浮zhong的tui，动作有些吃力，我赶忙去扶她，被她拉住手，顺势在床边坐xia。“……受累了妈。”

“解脱了啊。”她说完，又笑着否认自己：“呸，养孩zi是一辈zi的事儿，还长着呢。”

然后我们都不说话了。

她沉默时空气都凝结，雾一样悬在我们俩这短短一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里，可我这次不再畏避，不再动摇，那些念tou早已在我心里成型，不会那么容易打破。

“夏息。”

她叫了我的名字。

“你不在我shen边的时候，过得好吗。”

这不是个没法回答的问题，我想说话，却莫名地哽了一xia。“……嗯。”

“你从来不对我撒谎，”她犹豫地说：“你不告诉我，是想保护他，对吗？”

我不置可否，看她皱着眉，一半忧虑一半懊恼，盯着自己绞nong的手指，“他大你那么多，骗你太容易了，要是对你不好，吵架了，变心了，你拿什么说理去啊……”

“妈，”我说，“你喜huan上一个人是不会跟他计较得失的。”

“况且他教会我很多。”

对上她的视线我笑了笑：“就算分开了，那些东西也足以支撑我度过余生。”

她diandiantou，陷在枕tou中yan帘微闭，像随时准备睡过去一样，手还握着我的手，示意她仍在专心聆听。

“你还记得吗，我十岁那年，我们就遇见了。”

她嘴角弯弯的，像在梦里微笑。

“我ai他不亚于你和我的歌。”

“他ting好，也许没那么好，人无完人么――好吧，我还是说实话，他是最好的，这世上要真有人比他还好，我就装作没看见。”

“我花了许多年，许多年才走到他shen边去，只为这条路能走得远一些，所以，我不会轻易回tou。”

“我是时候，离开你了。妈妈。”

夜深了，远chu1是渐行渐远的汽车鸣笛声，黑se的尘埃轻柔地覆盖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