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呢,又问我是谁,怎么脸上贴满了创贴。
也许这样,能够让詹家父母知,远帆对我负有责任,一旦抛弃我,那就是典型的陈世,是要被用铡刀砍的,被世人唾骂的。
我在演戏,我在赌博。像詹家这样的人,从乡到城市,从最低层挣扎着爬上来,就算再怎么变,那种朴实的对弱者的怜悯和同应该都不会怎么变。就算是势利了,欺怕了,可是看到真正悲惨的人,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从前的苦难。我在这里要竭力渲染自己的悲惨和无辜,我要让他们认为,我跟远帆在一起,完全是因为我被欺骗,被蒙蔽,所有的,都是远帆的错。
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脸,听大邱低声气地介绍了我的况。
只是我不能确定,他们是愿意陈世的父母,还是愿意变态的爹娘。
房里顿时安静来。
我心平气和地轻声地清晰地陈述着,坐在地上,背倒得笔直,泪不停地往,不一会儿,创贴都湿了,再加上我不停地拭着泪,很快,我的脸,就成了乱七八糟稀里糊涂五颜六惨不忍睹的……我都说不清是什么玩意了。
我听到詹妈妈开始低声啜泣,詹爸爸呼哧呼哧气,玲和燕低声轻骂,而大邱,完全没有声息。
“叔叔,阿姨……”我可怜兮兮地说:“我见识浅薄,什么都不懂,只知远帆他对我真的很好,我也一门心思地想跟他一起过日。我学着洗衣服,学着饭,甚至学着心……他要工作,我从来不嘴;他要给我开店,我不要。我是个瞎,我要不了多少钱,我的工资足够用了,我还存了几万块钱呢!没有远帆,我也能够活去,只是……几天没有消息,我好着急,到找他,还不敢让别人帮忙,我怕远帆不喜被别人知我们两个……门就被撞,司机好凶,还打我……那些都不怕了,就这样要找到他。他要是不喜我,我就算一撞死,也不敢来找他。我是个瞎,要缠他,怎么缠得
我的叙述,真实参杂着虚幻,真发生的有不少,瞎编的也不少,总而言之,怎么惨怎么说。我说即使在那样的困境,我仍然对人抱着好的希望。我说在店里是我跟远帆的第一次见面,远帆因为疚(耽误了我的时间)和激(缓和了远帆的家庭矛盾),就请我吃四喜馄饨,然后把我送回去,然后又到我店里摩,时不时地约我去玩,殷勤周到。我说我这个人从来没有见过世面,什么都不懂,远帆教了我很多,然后又说喜我,勾引我,把我到了手。
妈的,又到我演戏的时候了。我慢慢地蹲了来,坐到了地上,一边抹着泪,一边把在店里说过的话又再说了一遍。我说我生来就是个盲人,老爹看着我那么难带,抛妻弃,跑了。不好,亲戚都怕背包袱,不肯帮忙。我说我老娘如何辛苦,到打工赚钱养我,送我读书。我没有人带着,不是掉到坑里,就是被车撞着。同龄的小朋友要么不跟我玩,跟我玩呢,其实就是欺负我。我怎么学手艺,怎么找工作,怎么最终能够自己照顾自己。个中甘苦,啊不,只有苦,没有甘,那真是惊天地泣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