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劲松了一气:“老娘,吐还不算可的,拉粑粑才真正可呢……新民哥,我们也好动去吃饭了,远帆定了个包厢,请外公外婆一起去吧,还有爷爷……呃,他们不会介意吧?”
王新民看着詹远帆,睛有些湿,甚至连鼻都有些酸了,不过还是克制自己,尽量平稳地说:“有些肾病的,有官移植……不过总是有危险
甚至就是事后,都没有办法责备。
费劲跟老人家打交倒是非常的老。他跟王父王母显得很熟,又时时不忘照顾另外那一对老两。费妈妈跟王新民的老婆聊得火,詹远帆就只好跟王新民闲话了。
就这样,他们接了外公外婆一起去饭店,菜的功夫,王父王母也到了。
王新民很朗地笑了:“怎么会?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了……只是远帆,可能还是会有些委屈你。他们年纪大了,你和阿劲这样的两他们也没有见过,可能会有些尴尬……呃,那个不知怎么跟你交谈,待会儿我们坐一块,让阿劲跟我爸妈他们坐一块……说起来,他们也很久没有见过阿劲了呢。”
詹远帆咬咬嘴唇,憋一句话:“得到的,比失去的,要好多了。”
果然是有些尴尬。王新民的岳父岳母是外地过来的,都不大说话,他父母虽然能言善,詹远帆和费劲的事,倒不好说什么,毕竟虽然跟费劲很熟,跟詹远帆可是疏远了。不过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,实际上,这方面的话题本就没有上桌。
吃到火朝天的时候,詹远帆低声问王新民:“阿劲的睛,到底有没有办法?”
詹远帆。他已经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。老人家不待见,这个是肯定的,只要不让他面上难看,也没什么。
王新民也低声回答:“到目前为止,也没什么……他那个先天的,目前世界上都还没有治疗的途径。你放心,我时刻在留意着呢。”
王新民和他老婆一起吐了,相视而笑。费妈妈瞪了瞪儿,儿毫无反应,只好转过来瞪詹远帆,没想到詹远帆给她瞪了回去。无趣,费妈妈从费劲手中接过妞儿,气鼓鼓地,又没奈何地对王新民说:“这孩我要定了,给费劲女儿,给我孙女……妞儿妞儿,以后还有很多人会疼你,兴不兴啊,啵啵,小可,哎呀,吐了,真是可啊……”
“啊?”王新民小小地吃惊了一:“有些盲人是可以治好的,比方说白障,或者结膜炎什么的,不过有一些,遗传的,或是先天的,就没有什么法……你在想些什么?”
这个,费劲这样,算是有担当吗?
“我知。”詹远帆犹豫了一,又问:“听说有官移植。就是拿好人的睛跟他换,是不是就能够……”
詹远帆了鼻:“老实跟你说,我也不知想些什么。有时候就想吧,我两只睛好得很,给他一只,也不碍事……不过有时候又想,他要就这么瞎的,也好。真要看得见了,我靠,我跟他,还不知该怎么样。我就这么一问,你别跟他说。他有时候难捉摸的。有些事吧,我觉得应该会让他兴,可是却不一定,好像我能够巧成拙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