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劲地摆手。
自己也很可怜啊,护不了心ai的人,又不能对父母绝qing。
詹远帆想哭,却liu不chu泪,只是呜咽着:“我……他妈的真是没用……”声音透着那么一gu凄苦。无能,太无能了。
詹远帆浑shen无力,不晓得究竟该跟什么去斗。他从来就不是一帆风顺的,最穷的时候,真的连xia锅的米都买不起。他曾经通宵达旦地在各个小区里捡拾垃圾,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公园里寻找别人丢弃的矿泉shui瓶,他甚至还偷偷摸摸去工地顺一些建材,曾经差dian被民工抓住打死。他花言巧语地跟各se人等讨价还价,谄媚讨好,以至于别人有旧家电时都会特意地打电话给他让他收购……后来有了一些钱,找地pi盖房zi,到郊区跟农民村委磋商,再后来……詹远帆总觉得,只要他努力,就没有什么zuo不到的。
但是他却没有办法让家人接受他的ganqing生活,他没有办法让ai人无忧无虑。
詹远帆慢慢地蹲了xia来,抱住tou,shenzi摇晃着,一屁gu坐到了地上。詹艳詹玲和詹妈妈低声惊叫起来。他们家的那个弟弟,那个儿zi,看上去无比的疲惫和心灰。詹妈妈顾不得老伴的想法了,朝儿zi冲了过去。
但是费劲比她的速度更快。费劲一直在注意着远帆的动静。他怕詹远帆发宝气,然后听到了他的自责的低语以及坐在地上的声音。费劲一转shen,跪了xia来,伸chu手,准确地把詹远帆抱在了怀里。
詹远帆在发抖,不晓得因为痛苦还是因为克制。他把tou埋在费劲的颈脖chu1,嘟喃着:“怎么办,太难了,我好差劲,让你……可是我爸妈……那有多难……”有多难,有多难。费劲为他付chu的,有多难。此刻他知dao。其实费劲一直都是心狠的人,对自己心狠,对别人也心狠。包括对他的母亲。为了跟他詹远帆在一起,费劲那么绝然地把他的母亲bi1到不得不容忍的程度,还有他最敬ai的王新民。他的一言一行,冒了多大的风险。费劲跟他詹远帆不一样。詹远帆有无数的朋友亲戚,就算没有知己,可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觉得孤独寂寞了。费劲只有他妈妈,只有新民哥。可是他搞定了,就算可能失败,他仍然尝试,仍然搞定了,而且没有让自己受丝毫的委屈。
但是自己却这么优柔寡断。就算到了现在,他仍然没有办法对家里人如何如何,他仍然不能承受被家人抛弃的结果,所以,现在让ai人如此难堪,让家人如此难过。
无能为力。
费劲搂着他,轻轻地摇晃着,在他耳边轻声说:“傻了?这就傻了?你呀,就是傻了……这结果是往好的方向呢……想想看,你爸妈没有把我们打chu去是不是?他们也是有自己的主意,你看,要改变我们的主意好难,所以,改变他们的看法也不容易是不?委屈啊,一个人委屈真的很难受,不过有人在旁边陪着,这委屈啊,就可以忍受了……再说了,我委屈,你爸也委屈呢,我又没有吃亏,你爸也没有吃亏是不是?这个时候我要是ruan了,可就jin不去了,你要是ruan了,可就不能shuang了……”
詹远帆正绝望着呢,费劲的话差dian把他噎死,这个,哪跟哪儿啊。
詹妈妈站在一旁,想要去抱儿zi,却无从xia手。那个看上去ruan趴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