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铃响起来的时候，叶程还以为是蓝木回来了，刚刚钟万里他们说要喝酒，蓝木就去买了。来的却是个送快递的，收件人写的是叶程的名字，寄件方就写了个名字，还是叶程不认识的。

午，叶萍他们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，叶程一个人在画室里整理他的那些作品，很快就要搬家了，他趁现在有空先开始打包，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。油画的包装运输很麻烦，又占地方又容易碰撞损坏，好在前几天那次画展，叶程卖去不少作品，钞票自然更容易携带。

“是不是签证？”钟万里想要国旅游的还没有退却，即使叶萍已经告诉他不可能了。

“会不会是蓝木的？”叶萍签收了以后，顺手就把快递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。

这一次叶程他们办签证的时候，钟万里也想跟着办，大伙一块儿国轻松轻松多好，但是叶萍显然没兴趣去当她哥的电灯泡，而且前阵她接的两个单，一单还没回款，一单快要货了，现在离不开人，加上手里还有几个意向客，她这一走，生意也得跟着飞了。

一会儿蓝木也提着一袋酒回来了，大多都是白酒和红酒，啤酒就买了两易拉罐，是叶萍要的。叶程问他是不是有快递，他说自己没有，叶程就把茶几上的那个快递纸盒打开了，里面就放了薄薄的两张纸，其他什么也没有。

叶然就搬个小板凳坐在画室门，看着叶程一幅作品一幅作品地打包，有时候叶程也会使唤他，然然，去拿个透明胶过来，叶然就蹬蹬蹬跑到客厅的一个柜前面，打开柜门，里边就整齐地叠放着几卷透明胶，拿一个递给叶程，然后自己再乖乖坐回到凳上。

是结婚证复印

为了这事，钟万里跟叶萍没少闹腾，这两个人前一年也结婚了，不过还没办酒，也没蜜月旅游，平时叶萍上班，钟万里就在家带孩，难得叶萍有个假期了，她就自己回家带孩，打发钟万里跑外地谈生意，一来二去的，得钟万里十分哀怨。

“可能吧。”叶程觉得有怪怪的，但也没上心。

“不是，签证已经来了。”快要吃晚饭了，叶程就不再画室，抱着小外甥坐在沙发上看起了动画片。

叶程很喜自己的这个小外甥，也替他画过几副画，但是都被钟万里那个孩搬回家收藏去了，就留一幅挂在叶程的客厅里，还再三重申，决不允许叶程把他儿给卖了。叶程倒是羡慕他的，平白得了一个儿，又乖巧又懂事，总之这家伙是捡了大便宜了，亏得叶萍还总觉得亏欠了他。

叶程拿起那张纸看了看，上面写着，持证人：朱韵婷，登记日期：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，结婚证字号……

叶程毕业前两天的一个周末，蓝木理完了那边公司的事，来B市叶程家里，从前他在B市的那单业务早就结束了，房也已经退了，平时不在这边待，公司在S市，他们度完蜜月回来，就不再住B市了，S市那边蓝木也已经准备好了他们俩的住宅。

叶萍不用上班，钟万里不用跑外地，两个人带着宝宝也来到了叶程家，这个小小的两室居，顿时就变得闹起来。转叶然就已经四岁了，小小个的男孩，眸的浅茶的，发是深栗的，看着和黄种人倒也没太大差异，就是肤比一般小孩白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