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也住C市。”陆明远笑着说，的鼻音中，多少有邀功的味。

有些抱歉，自己好像是白当了人家的关门弟，而重心却一直放在油画上。

两个人一直躺到太阳西，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，每次陆明远过来，叶程都别想好好画画。

“推荐？”叶程相信陆明远为他的事，绝对不止是推荐那么简单。

“嗨，叶程，听说你这两天又有新作品了，什么时候能让我们看看？”说话的男就坐在叶程和陆明远旁边的餐桌上，是个典型的西方人，金发碧材大，举手投足都是艺术家的气质。

“陆氏要真事，陆震南鬼都不会放过你的。”叶程说。

“没有，什么时候的事？”叶程觉得自己这个关门弟当得实在是太不称职了。

“那个老张你记得吧，就是韩教授的朋友，他也在C市买了房，叫韩教授也过去，然后我就顺便推荐了个房地产的朋友给他。”

这一次还好，他刚刚结束了一幅作品，从前有一次他画得正兴起的时候陆明远来了，搞得他心里猫挠似地，注意力总是不集中，那一回他真的被陆明远收拾惨了，签订了不少丧权辱国的条约，才终于没让陆明远把那幅半成品毁掉。

“怎么回事？”叶程记得韩教授的人喜整天呆在文工团里，她肯定是不会喜搬家的。

“顺便给了个不小的折扣。”陆明远笑了，把脸凑到叶程跟前，顺利讨到了一个吻。

“后天教授们要来我家，到时候你

“总要放手的，时时刻刻看着也不一定有用，偶尔回去看看就行了，呵呵，真要事了，以后我就在C市摆摊修鞋吧，听说现在这个行当好赚钱。”

陆明远显然没打算像陆震南一样把自己毕生力都奉献给陆氏，他现在已经不那么积极扩张了，而是把绝大多数资产向实业转型，说白了，这是打算要开始当地主了。

两个人穿好衣服门，叶程肚饿了，想打车和陆明远去餐厅吃饭，但是陆明远却持要步行到叶程他们学院的小餐馆里去吃晚餐。

“韩教授的人前阵脑血栓过世了，他自己没跟你说吗？”

“十来天吧，你不用担心，以后他住在C市，有的是机会照顾他老人家。”

“是啊。”叶程笑着，坦然承认了。好在这两年I国的同恋者们通过一系列的抗争，虽然还没有得到社会的广泛承认，但是起码绝大多数人，都已经是见怪不怪了，也不会动不动就扯到宗教问题上。

“嘿，叶程，你男朋友又过来了？”这家餐馆的老板是个又白又胖的大叔，叶程经常来这里吃饭，跟他相当熟。陆明远每次过来都十分招摇，现在这个学院里里外外，几乎所有人都知叶程是个同恋，这叶程也早就习惯了。

“呵呵呵，到时候父重逢可能不会很愉快。”陆明远显然没把陆震南的态度当回事，他们这一对父的相，从来就没有愉快过。

“陆氏怎么办？”这两年一直保持着和陆明远的电话联系，叶程当然知他在一年前招到了一个能的总经理，而且对这人的品行也还信得过，从前陆震南留不少老将，都撑得起场面，但是陆明远就是不放心他们，毕竟不是自己带来的兵。

“他怎么会在C市买房？”真有这么巧的事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