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他现在状态很差,撕裂的月栖峰大阵全数崩塌,就像直接在他神魂上砍了一刀,和徒血战没有太大消耗,反而是云梦主撕开结界的那一瞬间,秋闲如同坠万丈窟,浑上无一不像刀割般剧痛。
燕容冷笑:“你别告诉我,你是想说你也是?”
“是师兄把事想得太好了!”秋闲打断燕容,他咬着牙
“那你还指望他和你泪汪汪诉说兄弟?”
女剑仙一脚踹开大门,长剑脱手而,带着一恢弘金光,直直抵在秋闲额前。
剑在嗡鸣,大殿里一片冰霜。
“不,我是说,他不是了。”秋闲说着,嘴角落一行鲜血,“他不是了,他可以不加思考就撕裂我的元神,他现在说走就走,毫不犹豫。”
“所以,千年来,竟然是你把师兄关起来了?”燕仙的声音远比她的剑锋还要冷得多。
只可惜燕容无法同受,她甚至气得都笑了:
云梦大殿里,秋闲闭目盘膝而坐,试图与云都灵接。
“是。”
白衣的剑仙手持斩龙剑,剑刃上还留着徒的血迹,她拾级而上,云梦大殿外的掌门亲传弟试图拦她,斩龙剑仙手腕翻转,剑刃有龙响过,于是阻拦她的弟都昏倒在地。
然而剑气最终收敛,斩龙剑当啷一声砸在地面,发清脆的响声。
“你看,你不去手。”秋闲平和地说,一切似在他意料之中。
“你还有脸说是!”燕容大喝一声,斩龙剑剑剧颤,在秋闲的额上划一细细的血痕,一行鲜血蜿蜒而,顺着英的鼻梁落在唇上。
“你还骗我,说师兄在闭关参悟大,但其实,一千年里他一直一个人被你关着,在月栖峰上,还被自己门弟,当成不知名的?”
课都上不去了,学生全在追问云梦到底怎么了,不少年轻师也焦烂额,因为再不控制一,“掌门秋闲因生恨,云梦之主一气之携徒私奔”这种谣言就本压不住了。
秋闲没有回答,半晌后燕容颓然后退,苦笑着摇:“你们……为什么就不能始终和当年一样好好的?”
秋闲平静地睁开,似乎额上寒光四的斩龙剑本不存在,或者他自己就是一团空气不怕让剑戳。
“你明白什么,你只是个武痴!”
“所以师兄才说,你们本不懂那四个字――”
整个云梦大殿回着斩龙剑的咆哮,龙似怒海惊涛,雷霆撕裂漆黑的云层,秋闲却安坐其中,甚至并未以灵力护,任由燕仙的剑气撕裂他的衣衫,划破他的脸颊。
秋闲忽然踉跄起,猛地伸双手抓住了燕容的衣襟,手指因为用力而扭曲,直接扯破了燕仙的羽衣,他说:
他:“是我。”
“你本就不知!你以为你天天傻乎乎练剑,什么都不需要你就能安安生生在那里自娱自乐?你不知云梦天越来越大,要平衡的各方势力就越来越多,你本不知那些长老和山长的野心膨胀得多快,你也不知每次有灵境秘境或者上古遗迹,我们的孩是如何碰……时间可以冲淡一切,万年前的威望,在一年一年的岁月静好里早都消耗殆尽,与其等到他们坐不住了动手,还不如我,我自己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