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们见了面再说，你现在准备一，穿上厚衣服，最好穿你那件防寒服，鞋也要防好的。

后来开始认真上学了，望宁的学校就几门主课，他们每天比较早就能回家，回家后继续跟着曾广同学习或跟着父亲练习大字，就这样一直到柳川参军之前。

然后，你去火车站那一家土产杂货商店，他们那个店那么大，晚上肯定有人值班，你一定要把门敲开，不行砸也要砸开，然后买那里边最结实的绳，多买，可以买一整盘，还有钩……对，你看着买，大的小的都多买几个，还有……我，我想不起来了，大哥你看着买吧，就是万一有人掉到沟底，救人时需要的东西……好，我大概五十分钟左右到家，你就在那个土产店那儿等我。”

“可不是嘛，人家那兄弟们，随便拉一个，比咱这一群人所有的兄弟加起来都铁。”

柳川那份计划写的让他不释手，不是放在那里都可以用的泛泛之谈，都是工作中的问题，没有假大空，条条都切实可行，行文还跟读朱自清的散文一样，净又舒服。

柳川走后，饭店的豪华包间里，一群人都在猜测他家里到底了什么事。

挂了电话，柳川无视了信号灯，把车开得几乎飞起来。

柳川报到一周后，代替长期病假的正队长写了一份工作计划，然后被孙局长叫上去询问，以为原来关于柳川的基本况实有误，柳川的父母不是荣泽一个乡的农民，而是学者教授，至少也是中学教师或祖传老中医之类的。

“是啊，不过人家柳川有啥事，比咱，人家至少不用为钱发愁。”

“确实确定，男人四十来岁，是家庭负担最重的时候，天天都得提着心过。”

孙局长非常理解地说：“估计不是老人就是孩，柳川家里的况咱不都知？父母年纪大了，好几个孩儿，偶尔有急事，正常。”

年初，柳川是开着自己的奥迪车来原城公安局报的到，到了新单位后，一般都需要填写一张个人基本况表交给办公室，以方便办公室的日常各项理，柳川的表格被办公室所在的那一层所有人传看了一遍。

曾广同在柳家岭十一年，教的最多的就是柳川和柳茂、玉芝，因为曾广同在柳家岭的最后三年，柳魁去当兵了，云芝结婚了。

柳川，现在的原城公安局刑侦支队副队长，他在单位是一个略微有特殊的人，他可以比其他人稍微超脱那么一，而不会被诟病假清或自命不凡。

后来虽然“复课闹革命”了，望宁的学校却快没有老师了，老师们都被打上“臭老九”或其他各种罪名赶回老家种地，很长一段时间，学生们到学校也是玩耍或劳动，柳长青脆让他们继续在家上学了，这样一学就是三四年。

曾广同到柳家岭的时候，柳川六岁，当时全国正“停课闹革命”，没有停课的柳家岭小学又只有一个张光耀，农忙或他家里有事时就自动停课，一年小学校也开不了多少天，偶尔还得柳长青亲自去教孩们认字，于是，柳川就和柳魁、柳茂、云芝、玉芝就都跟着曾广同在家上学了。

坐在他正对面的秃大胖连连：“是是是，上有老有小的时候都这样，柳川家算不错了，兄弟们都孝顺，轻易用不着他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