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稍微得到一安,柳侠慢慢回转坐好,重新把自己包上,低看左腕上的表。
他挪的非常小心,每次移动的距离肉几乎看不来,这样挪了快五分钟,他才把上扭转了大概三十度,这个角度,再扭着,他就能看清楚后面了。
左侧和前挡风玻璃没有碎掉,但都裂成了蛛网状,所以他看不清自己究竟离谷底有多远,也看不清支撑着二犊的树是什么树,有多,现在是什么状况。
他来的时候记得,这段东西方向直路前的急转弯,两边都有阻挡,南面是正面的笔直的山崖,北面只在拐弯有大约二三十米、中间最只比一般的墙一的、不规则形状的很小一段山崖。
如果后面真的像他模糊看到的,是那一截遗留的山,那就好了。
后窗的挡风玻璃乎意料,居然裂的不那么厉害,只有几稀疏的炸纹,他刚才扭着看了一会儿,好像后面还有什么支撑着二犊,不过他不肯定,刚才光线太模糊,他又怕转动会给带动车,所以没看仔细。
如果他能被及时发现,这样的位置方便施救;可如果支撑着二犊的树不堪重负断掉,他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——离谷底太远了。
柳侠鼻有酸。
猫儿说:
四十公分,因为他在这个位置,都看不到路的边沿,只能看到路那一面的山崖。
雪花飘落来,面接着他们的从远到近,度慢慢递减,有几个断面没有被雪完全遮挡住,是青灰的……石。
柳侠举起左手,脸在手表上蹭了蹭:乖猫,我现在准备回看看,你跟护佛说说,叫她保佑我看见哩是石哦,要真是石,小叔就能多持一会儿了。
而且,那一段山崖留着其实有很大好,它就像一天然的屏障,挡在万丈深渊和山路之间,比人们专门在路边打的安全护栏结实可靠多了。
但他仍然不敢乱动。
他说完,双手合十贴在鼻尖,闭上睛,又念念有词说了几句,然后睁开,一一挪动屁。
看上去就是很普通的男式腕表,表带是金属的,和表盘一周浑然一,则是柳侠最喜的、偏深的海蓝,十二刻度的方,还有一个小小的日期盘,其他就没有多余的功能了,手表的整结构简洁、大方,是柳侠最喜的风格。
柳长青在上窑坡临着凤戏河的一面打的石桩,就是起这种作用。
这是好事也是坏事。
二犊不可能后半截全实实在在停在石上,最大的可能是屁在不规则的悬崖臂上挂了一个边,而那片悬崖周围肯定还有不算太小的树或灌木丛,否则,全是石的话,摩力小,二犊当时就冲去了。
他了一会儿,再次慢慢地把双手合十:“谢谢菩萨!谢谢。伯,妈,乖猫,我肯定能活着回去,肯定会有人来救我,肯定……”
那一段山崖当初应该是比其他地方向外凸比较多,开挖这条路时,只要照计划挖够宽度即可,在不影响路宽的况,当然是能少挖一就少挖一。
柳侠又问:“有啥特殊意义吗?人家送礼都有寓意啥哩。”
建勇回来之前,猫儿提前打电话告诉自己会带给他一个礼,柳侠问他是什么,猫儿说:“看见你就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