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侠不信,但他没有真的不让大哥穿衣裳,四月份,山里的夜晚还很冷,他让柳魁换上了净的衣裳后,挡着门不让大哥去。
柳魁的手放在柳侠的上,抚摸他发的力度有重:“幺儿,大哥知你给猫儿当成了命,你放心孩儿,俺都不会嫌弃孩儿,不因为啥原因,你今儿非问我,那大哥就跟你说我心里咋想哩。
结论是:不能。
柳魁被气笑了:“孩儿,我真没事儿。”
第535章些微的改变
柳侠殷勤地接过大哥的外套挂在衣架上:“他俩又不是外人,不用我一直陪着。”
柳魁反手给了他一巴掌:“快,要不我就自个儿。”
柳侠难受得把扎在柳魁的前,一声不吭。
在自己和柳岸的事上,自家人的反应已经是最好的一种了,他不能因为家人平时的通达理和对他的,就苛求他们上超自己的经验和认知、超越这个时代的共同认知的理解与判断,圣人也不到这样。
柳侠看着柳魁,想了一会儿才回答:“大哥,你,是不是看了我搁双山给你写哩信?纸板上那个。”
他心里有不安。
人的绪和受是一种本能反应,不是你用理智迫自己就能改变的,即便能改变,也需要有一个相当长的过程。
柳侠不接那个话,抢了大哥手里的巾扔洗脸盆里:“大哥,我给你脊梁。”
柳魁看柳侠跟来,一边脱衣服一边问:“人家俩搁堂屋咧,你不陪着人家,跟着我啥?”
同恋是一种见不得人的罪恶,这样的观念多年来在普罗大众心里深固。
过去了最初的震惊与慌乱,通过
柳魁叹了气,转过。
柳侠拧了巾铺在柳魁的背上,慢慢地:“大哥,你,你是不是有啥事啊?”
柳侠在这几个月里想过无数次,如果自己不是担心柳岸的,怕他不能承受来自于自己的压力,当初自己听到柳岸是同恋的时候,还能表现得那么克制吗?
柳魁回自己的窑换外套时,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跟了去。
柳侠就不快:“你给我说啥事儿,要不就不叫你穿衣裳。”
我没法想您俩咋搁一堆儿跟夫妻样过一辈,可是,大哥就算一辈都想不通您俩哩事儿,却还是想叫您俩都兴兴过一辈,我知这听着可矛盾,可大哥就是这样想哩,咱妈咱伯,还有您大嫂他们也都一样。”
柳魁脆地说:“没。”
柳魁跟他对峙了半分钟,无奈妥协,拉着他来到里间,把他摁在炕沿上:“幺儿,大哥不知该咋跟你说,你只要记住,您几个,不是谁,不错了啥,大哥可能会打您,可是心里不会嫌弃您,您啥时候都是咱家哩孩儿,搁我心里还都是好孩儿,只是那一件事我觉得不对,想叫您改过来,知不知?”
柳魁把湿透的秋衣也脱了,扔在旁边的椅上,走到门后的脸盆架跟前,准备背:“人家最多再搁咱家两三天,你还是过去吧孩儿。”
柳侠才不怕这一手,他肯定地说:“有。”
他知,这已经是家人尽最大的努力说服自己的结果,接受一件被主大众极端排斥的事已经非常不容易,何况同恋在不久之前在法律上都是一件极其恶劣的犯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