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一旁看戏的息栈心一动。
四围的村民举着锄铁锹起哄:“就是就是!太不象话了!”
大掌柜郁闷地又一脚踹向黑炮,一阵狂飙:“你说你这不开的熊玩意儿!你睡之前不会先看看人家屋里挂没挂匾?!老不识字你他妈的也不识字?睡哪个不好,偏偏要睡这立了牌坊的寡妇,人家花钱造的石牌坊不是都白造了!你他妈的就是嫌日过得忒舒坦了,见天儿给老惹事!”
丰老四在背后低声接:“枪决摘瓢。”
村民们正闹哄哄地揪着大掌柜和当家要说法,秦寡妇从屋里跑了来,已经穿全呼了衣服。
丰老四白儿望天,开始数星星:“呃,咱绺规就没这说法,老掌柜他自己就……他就没给咱立这条规矩!”
黑狍嚎叫:“啥就枪决啊,俺就没奸淫妇女啊!俺们俩人你我愿的,小秦还请俺上她炕上吃饭喝酒哩……”
自己当年不也是这般,旧人不过才走没多久,遇上了心仪的大掌柜,哪里扛得住这男人致命的引,也熬不住自己骨里的不安本份,一就栽了去……
,小秦她又没男人,又不是黄花大闺女,难不成俺俩相好,还得找您老给俺们保个媒才算数?”
村长:“你,你,你,她是一般的寡妇么?她是咱村儿里挂了金匾、立了贞节牌坊的寡妇!你就这么把我们村祖祖辈辈积的德、攒的荣誉都给破了!”
老“当当当”拿拐杖刨地:“自愿的也不行呐!县太爷赐的金匾上写的是‘冰清玉洁,竹香兰馨’,村上立的牌坊刻的是‘门提沛相,遥波冰雪’,可是你看你这,这,这……你这是给咱村儿丢人呐!
什么矜持,什么节,通通都是心里没有念想的时候,聊以藉余生的借。
秦寡妇辩答得齿伶俐:“那都是七八年前了!以前立牌坊的时候,俺是没想要改嫁他人。可是现在遇上俺想要相好的男人了,俺就不兴改个主意么!那牌坊是死的,可俺还是个大活人呢,俺为啥要守着那块石个活死人呢!”
真的遇到了命定钟之人,只恨自己上辈没有认识了他,哪里肯空熬此生,难要等到辈再续恩缘?!
大掌柜怒哼哼:“你自己说这事儿咋办?老这绺的规矩你是不知么?奸淫妇女的咋个置,四爷?”
息栈忍不住凑到男人边儿说:“这寡妇说的有理。当家的,既然他二人是相
镇三关可就等着女人说这话呢,掉就问村长老:“老爷,她说他俩自愿相好的,俺凭啥摘俺们炮的瓢哩?!”
秦寡妇一脸的泼辣,一看也是个厉害的婆娘,毫不客气地冲镇三关说:“大掌柜,您不能这么不讲理,狍他没使,俺俩自愿相好的,您凭啥要摘他的瓢哩?!”
一番话把息栈窘得捂脸。这黑厮的确不长睛,怎的专门找这种刻了碑了名的贞节寡妇呢。结果贞节寡妇一儿也不贞节,这么容易就给破了金,这可麻烦喽!
丰老四连忙附耳:“当家的,这厮没奸淫妇女。”
大掌柜转了转珠:“那‘破寡妇门’的咋个说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