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掉转,一路往南,闭着睛乱窜,寄希望于被镇三关撵上之前,能逃玉门关家军的驻地,捡一条活命。
息栈见一只榴弹没炸到人,气得牙儿,追着柴九的背影,咬牙切齿地又甩了一弹,简直是不把对方炸成筛不甘休。
这时却听到那支队伍里为首的一名年轻领,勒住儿声喊话:“喂!你是什么人?”
柴九的儿被枪声惊得前蹄撩起,仰面嘶鸣,差儿把这厮给直接折去。
柴九见状大为惊恐,几乎要仰天长啸,举枪自戕,自己了断也比落到野山大掌柜手心儿里一些。
柴大掌柜手相当利索,一个骨碌侧翻,飞抓住边儿一个崽了肉盾牌,躲开四溅的榴弹碎片,跃上一匹失去主人的空,继续撒。
柴九惊慌不语,不知如何作答。
此一役镇三关是预谋已久,准备充分,也依仗了丰军师的心谋划,兵分三路,围追堵截,势要将柴九收网打。
,一枪一个,不慌不忙地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。这一路埋伏,督战的是香红姑。
柴九带着小撮突围的亲信崽,落荒而逃,急之急奔老巢的方向。还没到芨芨台,刚跑到梧桐沟,就听见前方三声枪响,一队人荷枪实弹,列开阵势。
手榴弹在一群崽堆中爆炸,血肉横飞,鬼哭狼嚎。
前方有黑炮堵住了回山的去路,后方又有镇三关和息栈拍狂追,边儿的崽一个一个在枪声中栽倒,柴大掌柜这时简直如同丧家之犬,慌不择路,抱鼠窜都不知应当往哪个方向窜,才能够逃升天。
远掩杀而来的,是镇三关亲自率领的骑兵队。茫茫沙海之中,彪悍的战鬃鬣鬣生风,侧如有双翼。
山岗上土石崩塌,硝烟弥漫,一团兵荒乱,遍地断肢弃尸……
柴九将埋到最低,颅躲在颈之后。儿前被弹片碎屑击中,球炸飞,哀鸣着一扑倒在地。
那领又喊:“你是
正仓惶之间,前方山峁之后突然再次转一支队伍,一望去,这队伍衣装凌乱,没有旗帜和军服,一看就是土匪。
兵不在多,全在于如何调度。
柴九自知形不妙,拍狂彪,撒丫逃跑。就在这时,土岗上几棵胡杨树后,隐蔽静待多时的一枚白影突然蹿,白驹过隙,掠空而来。还没看清楚是啥人,一颗黑黝黝的手榴弹在空中折着跟打着,迎面砸来。
镇三关本来是要让当家留守山寨,却死活也骂不服小凤儿,只能将他带了来。临阵了死命令,扔一家伙就跑,不可孤军深,不可恋战不撤,尤其不可举着小锥近距离肉搏。
只见对面阵中,上端坐一短须书生,悠闲地捋着三寸小胡,一脸诡笑。旁一圆脑袋黑厮,手上两把短筒火枪,“嘿嘿嘿嘿”张狂地狞啸。
大掌柜于上平端长枪,凛冽的视线与枪连成一线,六百米开外悍然开火,“砰砰砰砰”,怒龙爆发,轰击四散抱逃窜的敌军。
浩瀚沙海中尘雾迷茫,几棵孤寒的枯树上,老鸦栖枝,“哇哇”地哀鸣,声音惨不忍听,如同敲响丧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