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匪军顷刻间撒丫后撤了五百米,躲开汉阳造的程,一排枪儿生生地打黄土岗,留一片坑洼。
城墙雉堞之后人影憧憧,“咔咔”枪栓声四起。息栈心知不妙,低声吼:“快撤后,撤后!”
息栈睁一看,赶忙策上前,凤剑,用剑尖儿挑起铁家伙,拿在手中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将他怎样了?”
那两个黑东西“砰”、“砰”砸在面前不远的黄土地上,铿锵有声,像是铁家伙。
大掌柜是枪不离的,土匪的习,上炕都带着枪,双枪一左一右摆在枕边儿,人在枪在。
这厮是家军中了名儿剽悍勇猛的将领,也是个地的回人,姓纳,穆萨是回回的名字。
息栈一看是纳穆萨,急忙喊:“纳师长,我当家的现在何?”
纳师长可不傻,把这么好的枪丢还给土匪,事先早就把枪的撞针给拆掉了,没法用了。
纳师长说得没错。云芳与大掌柜的仇怨当真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的剿山一战,大掌柜就是那一条漏网的大鱼,斩草未能除,大帅为此懊恨已久。这一朝功夫不负有心人,终于让这厮抓到了机会,一击得手。
纳师长却并不躲闪,似乎算准了土匪们不敢乱来。
黑狍怒嚎:“二当家,您到是给个话,打还是不打啊?!开火打吧!”
纳师长在城楼上扬声大笑,喝:“野山的崽们,别追啦!你们来晚了一步!”
“哈哈哈哈!镇三关当然是在我们军长那里,边区警备司令的座上客啊!”
黑狍小声嘟囔:“谁知当家的是不是真的在他们手里,难保不是唬咱呢?!”
只要除掉镇三关,野山绺不攻自垮。
息栈心里顿时一寒,两都不忍去看。
黑狍举枪怒嚎:“他的你个纳穆萨,有种儿来跟爷爷们打!你个缩大王八!”
息栈两发直,还未及开,丰老四一旁低声说:“你这暴躁黑厮,打你个!当家的在他们手心儿里着呢,你怎么打?!”
城关之上的纳师长嚣张狞笑,每一声笑灌息栈的耳朵,都像是拿一把刀剜自己上的肉。
息栈吼:“黑炮,你不许胡乱开枪!”
果然,城楼上遥遥传来轻蔑的
野山的骑兵队荷枪实弹,瞄准城楼上的兵勇。
这话顺着西北风儿飘上了城楼,脑上的纳穆萨“哈哈哈哈”大笑起来,只听“嗖”、“嗖”两声,楼上抛来黑乎乎的两个东西。
息栈一听这话,登时两发黑。
“怎样了?你说呢,二掌柜?我们军长想抓镇三关想了二十年了!今儿个他妈的终于抓到了大活人,当然要好好招呼他一番!我们警备司令里有式装备八十八套刑,一定给他吃个全套,哈哈哈哈!!!”
一员威风抖擞的军官,大壳帽,上的铁灰军装笔朗,两锃亮肩章在日泛着金光。不是别人,正是家军骑兵师的师长纳穆萨。
“二当家,那咱咋办?!”
全绺的人都认得,是大掌柜的两把枪,二十响的德产盒炮,金贵的好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