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使银都见不到他,若是真的被抓了,好歹也可以见最后一面。”
“呵呵,你跟镇三关那儿事,是私人恩怨。这人现是军长设计擒的,是要追究他私通共匪的来龙去脉,审还没审完,你想剐人也等军长令哈!”
小鸾亭跟他玩儿什么阴的阳的,明的暗的,这人也不能不见呐……
息栈答:“既如此,请师长大人指一条明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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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又不是剐他的脑袋!只不过切他两手指解恨!”
柴九爷提着刀,一步一步近镇三关,一把抓住对方的右腕,刃寒光一闪!
“师长,这人可麻烦,不好对付,您要当心他玩儿阴的……”
柴九被堵得哑,一把刀攥在手心儿里,气得恨不得抡上去砍胡副官那一张笑肉不笑,写满嘲与不屑的脸孔。
师长抿了一茶,轻声慢:“我知你为何事而来。”
玩儿阴的?
警卫员跑来,凑与俊芳低语,递上一张字条。
云芳手这位姓胡的副官笑说:“我说柴大旅长,这镇三关可是重犯,要杀要剐自有军长大人吩咐,你急个什么?”
镇三关这次重罪在,在劫难逃,那么鸾亭他……他又当如何自?
“……我知。”
了那两金贵的手指,还能不能打六百米,啊?啊?怕是连六十米都打不了吧?!哈哈哈哈!”
正堂屋,师长端坐正中。
“老就是要剐了他!千刀万剐难消心之恨!”
师长一听,面立变:“让他来。……院里这些人先撤到门外去!”
这一刀瞧着就要剜掉大掌柜的手指,却被柴九后窜过来的人用手一挡,格开了持刀的手腕。
息栈卸伪装的帽和面纱,一张苍白消悴的脸。
这些年拼命想要升官发财往上爬,四钻营,却最终落得这么个丧家犬的憋屈场,孤家寡人,寄居篱,看别人过活。这让芨芨台大掌柜如何能不哀叹生不逢时,偏偏与野山大掌柜结上梁,既生瑜,何生亮啊!
土匪竟然被抓了。
紫藤架,青纱窗畔,大师长独坐小酌,呆望天。
俊芳心一刺,没来由得酸楚。抬细细端详,才几个月不见,前日里那个俊俏潇洒、意气风发的鸾亭,脸颊
过不了多久就要被决。
柴九扭怒视:“……胡副官?你为什么拦我?!”
胡副官冷笑一声:“呵呵,柴大旅长,您今儿个能得这地牢来,也是我们几个兄弟通你,啊?军长大人吩咐过不许放任何外人监牢瞧镇三关!您说回军长大人若是问起来,镇三关咋个少了几手指,这他妈的谁给切的?!您打算让兄弟咋个回话,啊?啊?”
师长却话锋一转:“城里查得这样严,你还要来……也不怕被抓?”
大掌柜被抓不过七八天,息栈瘦了整整一圈儿。每日往返于玉门关外大小城镇,联络各熟人和线,却都是徒劳。把野山的全副家当赔上也没用,大掌柜是委员长令要枪毙的人,没人能捞得来。
院落森然有序,警卫荷枪林立。
翌日,公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