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柴大掌柜被就近“发”到了柴达木盆地边缘的德令哈劳改农场,行劳动改造!
柳司令接到报告,说抓了个只有一只耳朵,行迹十分可疑的家伙。司令媳妇一听是“一只耳”,急忙跑去辩人,果然就是咱大掌柜的老熟人。
据说劳改农场那鬼地方简直比关西大漠条件还要糟糕,海几千米,荒无人烟,沙尘暴每天早中晚报三次,比犯人报得都准时,昏天黑地,飞砂走石,每每让人觉得就快要将沙漠中这一块农场绿洲彻底地吞没。
息栈打开从北京千里迢迢邮来的包裹,是两只全聚德的真空包装烤鸭,两条大前门香烟,还有一对英雄牌钢笔,说是给咱们堂堂的息老师和未来的息教授,教书写文章用的笔。
慕红雪说:“那个农场就只有一条公路通往西宁,咱解放军把守住了这条公路,犯人怎么跑也跑不来,往沙漠里边儿跑,不是累死就得渴死饿死!柴大掌柜就慢慢在那里接受社会主义改造吧!”
“呵呵,这家伙终于被我们抓住了!”
那个年代,只有国家领导人才得起“大前门”,咱大掌柜又“被”走了后门儿,已经跟国家总理一个牌的烟了。
刚解放那会,青海就是全国劳改犯的最大聚集地。德令哈农场关押了从全国各地运来的五花八门的政治犯和刑事犯,什么国民党军政特务被俘军人,地主富农,反党反革命,资产阶级右派;刑事犯无非就是小偷,盗,奸犯,还有就是像柴大掌柜这样老资格的土匪寇。司令媳妇提起柴九,描绘得活灵活现,说话间的豪之气,分明还是当年野山上挥舞着红缨鞭、英姿飒的红姑。
原来,西北全境解放时,家军战败,丢弃了玉门关老巢。当年大掌柜驻守潼关守了八年,陆大膘壮烈埋骨黄土原,而柴九那个倒霉就在地牢里守了八年,都快长成牢房里的一棵木桩了。这人最后终于趁着家军弃城败走之时,与其他牢犯一起越了狱。
许茂璋在解放后被他们陕甘宁绺的主席加封了元帅。
镜参谋后来也了这个国家的副总理。
柴大掌柜隐姓埋名,落于甘肃与蒙交界的沙漠村落,最终是在西北野战军大规模扫搜山、剿灭残余匪寇的行动中,被揪了来。
息栈觉得这支农民起义军的大目简直忒掰了!这令人咂的发迹腾达,不亚于当年太祖皇帝由泗亭长、沛县小吏,起兵一统天,了大汉朝开国之君。
息栈回到学
“记得,那还能忘了!这王八羔跟老关在一间地牢里,就住对门儿呢!”
当然,人家那个掰哄哄的陕甘宁绺的大当家,个这个国家的主席。
山上磕洒血、义结金兰的大掌柜。
大掌柜咂着“大前门”,打趣司令媳妇:“哎呦呦,俺说红儿啊,你瞧瞧,当年你幸亏没有跟老在一块儿,你现在是气哄哄的女将军了,你男人都司令了!你要是那会儿跟了老,到来也就是个灰溜溜被剿了枪的压寨夫人!”
司令媳妇冷笑一声,狠狠瞪了大掌柜一,说:“当家的,还有件事儿要告诉你呢!你还记得当年芨芨台那个掌柜的柴九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