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解放后,张家老爷年事已,不久就安然寿终正寝。五十年代开始清算地主富农和资产阶级右派,石包城的张家大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波及。
一直都是。
“息栈么?我是你龙哥唉,你和三哥最近还好?”
永远都是。
男人声音沙哑:“嗯,喜……”
累活儿,过几年就彻底不动了,该退休了。到时候我要一个人养家,现在能多挣一些就多挣一些,以后不仅吃饭要钱,你这一的旧伤,看病吃药也要花钱,就是为了以后让你渡上安享晚年的好日,我这饭碗也不能丢了啊!
息栈将衬衫解开,膛,拉过男人的两只手掌放在自己上,深深地跪了来,俯首在男人两之间,一到了底,用唇细致地套。仰起脸来,双地注视,尖一波一波地吻,眸中透递眷恋深。
不是糟糠之妻,分明是糟糠之夫嘛!
又一个十年过去。
从来都是。
男人一把将息栈的两条大抬起来搂上骨。
前温柔乖巧的人儿,分明还是二十多年前,野山小草屋的火炕上,那一只乎乎、生生的小羊羔儿。
息栈时不时地需要在这男人面前撒撒,服服,以满足昔日里威风凛凛的某大掌柜决不服老、不示弱的彪悍心态。
但是考虑到张家当年支援过工农红军和抗日队伍,龙少爷可是凭了手中一把柳叶刀,亲手救了柳司令的命,因此柳宝胜
他附上男人耳畔,柔声细气地说:“当家的,到床上去,我好好伺候你,嗯?”
一双横波妙目,烙印在涸苍凉的底;一枚柔小,抚上荒草萋萋的心。
“那,这样呢……这样呢……喜么……”
张淳龙急匆匆地在电话中说:“刚听到了消息,省城里最近要闹运动,你和三哥以前的份,到时候说不清楚,恐怕会受牵连,你们还是早打算,或者到乡避一避风!”
风过回塘,万竹悲声。
轻薄如纱的蚊帐缓缓飘动,拂过一副雪白细致的。
来电话的是当年老张家的龙少爷,当然,龙少爷早就不少爷了,现在已经是张老师傅了。
党委书记大婶说的那句“糟糠之妻”什么的,真是戳到了某人的心窝肋。
第九十八回.凤栖翠岭镇三关
息栈一个没坐稳,轻功诀都生疏了,看着就要一栽去,慌乱之中赶忙伸了几手指,扒住门板与门框之间的狭窄隙,悄悄支撑自己的重量。
可是这话绝对不能对大掌柜说来。男人最忌讳的就是听见息栈嫌他老了。
“呵呵,是俺的羊羔儿俺就喜……”
一九六六年中的某一日,息教授在系办公室里接到个电话。
大掌柜第二件忌讳的事儿,就是小凤儿似乎在人前再不提他二人的夫夫关系,何止是不提,简直是拼了命地遮掩,隐瞒。息栈这看着一路青云直上,了省城,了大学生,当了教书先生,而自己仍然是个不识字的大老,显然不般了!
凤如丝如蜜:“唔……这样……喜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