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该疯了的，在元始天尊将其化收弟赐名字之后。只是命运的轨迹却也在那一刻开始运转，他也是在那一刻方才知，即使是摆脱了玉石之形，他也不得不照既定的路走去。接受桎梏。

“原来，贫那番话居然是，说给你听了啊。”

剑光明灭，一刻，玉鼎真人却是现在三圣母面前。一双，好似淬了剧毒的毒蛇，死死盯紧着猎；又好似被冰封了的岩浆，等待着爆发时刻。

斩仙剑受到主人心意，发阵阵激鸣。见得玉鼎真人上杀意丝毫不加掩饰，三圣母首当其冲面一阵青白。嫦娥同东海四公主敖红都是不由得急红了，却又苦于修为低微难以近前。

“既然你都知了，那为什么还要挑战贫耐呢？是觉得贫会看在杨戬面上，不对你动手？”

后世的记忆虽则繁杂，可相较于为昆仑上仙，成为玉鼎真人的日却又太过渺小，近乎沧海一粟不可追寻。

诺言？命？

女声嘶力竭的声音耳，却是三圣母不知何时已是清醒过来，一脸惨白的看着周遭的一切。而后指尖死死抵住掌心，直视着玉鼎真人语音颤抖地问：

败也好胜也罢，他总归，是想试一试的。即使失败的结果，可能比想象中的更为恐怖，不过届时死魂灭，又有什么好在乎？

斩仙剑杀深重，非心志定者不可持有。他这师尊又是个疏于上心的，那三妹究竟了什么，方才让他这似乎对万万务都毫不在乎的师父，留这样话语。

而就在那最后闭关之前，他以为他是见到了杨戬且给他留过话的，他那唯一的徒弟。没想到竟是搞错了对象，叫这三圣母听去了？

初至此世之后他曾在玉中独自生长上千年，而后方在师尊元始天尊化得成人形，赐名玉鼎，由幼儿之开始一步步修行。

第9章杨戬

轻叹一声，不知何时现在一旁的何仙姑手印诀，便将三圣母救。便见着吕

真人而来，想要替沉香求。

“真人您……可是来兑现当日话语，取我一家人命？”

眸底血渐起，玉鼎真人忽然就想到了很久以前。他本不是这世界、这时空之人，而是来自后世。因缘巧合，来到鸿蒙初判天地初分后不久，成为玉鼎。那世之中无仙亦无圣，却有诸多传说传。他亦不过是无意间翻过几本传说故事衍生的书籍，故而对杨戬命运有了几分揣测。

若当真是没有灵智也便罢，可他偏偏在那之前便已经拥有了完整的记忆与灵魂。且那样的记忆与灵魂，来自无仙亦无圣，没有信仰浮躁庸碌的后世。

阴阳镜中的杨戬睛陡然睁大，曈孔不自觉缩紧。并不清楚他这血脉至亲的三妹，何时同师尊玉鼎真人有了交集。而玉鼎真人，当初又留怎样话语。

脑中只是一转念，玉鼎真人显然也随之明白了些什么。唇角缓缓勾勒起一个冷冰冰的笑容，近乎呢喃：

委实当杀！

生存于玉石中的日并不好过，即使他已然由由人变作了上古洪荒之初，罕见的先天玉石。于无声无息没手没脚的囿于方寸之地整整数千年，又岂是好过的。

“沉香——”

再后来，就在封神一战将近尾声快要结束之时，他忽然就那么自然而然的，想要一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