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大人通彻千古法通玄，想是早已知晓；至于第二次，乃是汉时，有东海

这番变化，玉鼎真人自是清楚。虽然不知这徒弟思绪又跑到了哪，才产生这变化。却也心怀大之余，诸多安宁舒适绪传递，直叫杨戬仿佛置在温之中，又好像花开天清气朗之际，心中沉郁一扫而空。便连意识也无拘无束愉悦快不已。

虽则在最初收这弟的时候，他因着那份自以为是的先知先觉，并没有上太多的心。而等到他想要些什么的时候，杨戬己是不知不觉里长成了事事力求完行事有度的阐教三代首席弟。

耳尖微红，浅浅地应了声。心神敞开，任凭那温和且同源一脉相承的力量侵，气息交缓慢且定的修复着元神深的暗伤，仿佛最隐密的地方也坦开来。杨戬从未哪一刻有如此清醒而深切的认知到：

长叹一声，玉鼎真人如是言。心却是不由得反省，他是否，将这徒弟教的过好过于独立，以致于养成了这般一声不吭什么事都往自己上抗的。

元神之于仙神，本就是极隐秘与讳言的存在。若非是功法同源且极为亲近信任的，落不轨之徒手中，自是万劫不复死生不得自主。

如此想着，那丝本能升起的抗拒彻底散去，在玉鼎真人元神力量的牵引之，顺从且驯服的修复着元神深的沉疴暗伤。

“放松……”

而他杨戬肉成圣，乍然间元神被师尊玉鼎真人收阴阳镜中蕴养，初时尚不觉得如何，也是到了此时同师尊元神相抵气息交牵引，方隐隐然间有所明悟。他同师尊玉鼎真人的羁绊，比他一直以来所认为的，更深。

温淡泊且大的元神透，于这略显昏暗的府中淡淡的柔光。发丝衣，纤毫毕现，与肉殊无二致。额相抵，元神显化如冰似玉的双手叩住杨戬脑袋，玉鼎真人原本冷淡的声线中，带了些许不易察觉的温柔。

目中飞快划过什么，隐隐然扫过某一方向，东华帝君继续：

“父亲大人……”

“本座以为，父亲大人对于本座来意，当是明白的。”

“自离开三界退隐碧海蓬莱以来，本座曾现三界三次。第一次，”

抛至半空的白折扇收回手中，略微正了正，东华帝君不过漫不经心的一个称呼，却是叫九龙沉香辇上一脸气闷之的元始天尊，安静来。

是于上古洪荒之中，在很多时候甚至比血脉亲人、侣兄弟，更为紧密的存在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，他又怎能为了一时障，累及师尊英名。

手中折扇合拢，有一没一的敲击着掌心。白衣散发的散仙模样的东华帝君眉宇间充斥着极清极浅，且极是慵懒的笑意，冷静且散漫：

这，是他的师尊啊。

“……嗯”

不可谓不遗憾的，如果，他当初能够再用心的话。

至此时刻，师尊功法为何行为表现为何，于杨戬而言，都已经不再重要。就仿佛千年之前的那无数个岁月里，他不过是玉泉山金霞那满怀孺慕忐忑，想要获得师尊认同的少年。事事力求完，所求所为，除了要救被玉帝压在桃山的母亲外，又何不是为了，让师尊安心。

“戬儿，贫不希望，有那一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