亦难以穷尽。更何况相较创造衍化与维护，对这得了天地二分剑dao的斩仙剑主而言，无疑破坏与毁灭更为顺手。

天地剑dao十分，通天教主独得七分。不仅因为诛仙四剑杀伐之盛之利，乃是天地间有数的凶qi，等闲难以堪破。更因为少清教主可借此重组地、shui、风、火，再衍世界。正所谓一剑破万法，一剑世界生，当如是也。

传承自天地间最古老尊贵神灵的功法妙用无穷，但穷极玉鼎真人漫长岁月与记忆，却不曾zuo过修补神魂识海这般jing1细活计。

更不曾有过，这般的心绪chu2动。

这见证了时光岁月更迭的昆仑上仙，早在以人shen踏足这世界之间，便已经在漫长无尽的孤寂中消磨了xingzi。不guan是属于另一个时空的浮躁不安，还是人类灵魂所该ju有的喜怒哀乐惧，都仿佛变得淡薄而不怎么重要。

直到他jinru到杨戬的识海之中，元神汇聚神魂显化的灵ti也仿仿佛受到gan染，为那留存的无chu1不在的、属于这破损识海主人的qing绪，所变动。

此刻在这曾经真实发生的、他这唯一的弟zi所经历过的记忆碎片之中，玉鼎真人却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明悟。想要将这些破损的记忆碎片再度弥合起来，或许并不是什么简单的工程。

虽然这本就，是一个巨大艰难而繁复的，过程。

“你是何人？”

xia一刻，清泠泠的语音自这空间nei响起，羽衣鹤氅的dao人chu现在杨戬shen前。目光冷淡，却又似乎，带着几分不意察觉的温run与关切。

玉鼎真人看似平静的看着这一切，仿佛一个再安静本份不过的过客与旁观者。便在那dao人与少年杨戬的问答间，静静的站立在一旁。

只是散落的银发飞舞间，昭示着这位昆仑上仙元神状态xia的不平静。他当然知dao这块记忆碎片场景中，发生的种种。更知dao那羽衣鹤氅的dao人，便是自己。

是杨戬记忆中的自己，却并非真实的自己。只因为，这看似清冷实在关切着的dao人形象，不过是杨戬本心里所以为的，他的师尊玉鼎真人所该ju有的样zi。

看山是山，看山不是山，看山还是山。不同的人对于同样的事wu，也会有不同的看法。而他们记忆中所留存的，通常是他们本心里所认为的样zi。

“嘴ying心ruan？不善表达？”

缓慢而迟疑的吐chu这么几个词汇，玉鼎真人不曾想到，这便是他这唯一的徒儿，nei心里对他的评价。

夏虫不可语冰，世人或许羡慕神仙长生久视，却不知dao太过漫长而孤寂的时光，或许并不是恩赐。遑论是由那十尺ruan红繁盛浮躁的后世，骤然置shen于某种封闭而孤寂的时空之中。

这样的折磨，却是足以让任何正常的灵魂在漫长的岁月里疯mo。便是有再多的qinggan，亦会随之消磨。

因而在最初面对着杨戬这唯一的弟zi之时，玉鼎真人心中，并没有太多的波澜。甚至隐隐然之间，还有着某种抗拒。

天意从来gao难问，此世之nei那被诸神命之为法则仙人称之为天dao的天地意志，过于他这命数之外的变数，来自后世时空的外来者，始终有着警惕与排斥。大抵这也是为何，只有在借助了zuo为盘古正宗的玉清教主dian化之后，他方得以化作人形。

但这显然只是个开始，他既然成了玉清元始天尊弟zi，阐教十二仙之一的玉鼎真人。便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