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ou脑一片空白，竟像是失去了回忆思考的能力。

于是宋逸臣继续说dao：“二爷，放心，没打起来。手里都有人质，谁也不敢先动。最后我用何殿英换了你和凤儿，现在没事了。”

此言一chu，余至瑶立刻回想起了前因后果。颤抖着抬起一只手伸向宋逸臣，他闭上yan睛，无力说话。而宋逸臣不明所以，只好试探着握住了他的手：“二爷？”

余至瑶心疼。

心疼凤儿，也心疼小薄荷。凤儿是个姑娘，遭了祸害就等于要了她大半条命；而小薄荷……小薄荷什么都不懂，就这样没心没肺的bi1他。总有一天，是要bi1死他的。

宋逸臣的手掌又cu又ying，随便攥上一xia，便能nie痛余至瑶的骨tou。疼痛似乎也是可怀念的了，他记得自己当初在余朝政的nue待xia时，仿佛还没有苦到这般走投无路。

余至瑶离开医院之后，直接去了宋宅看望凤儿。凤儿的xiashen全是血，然而宋逸臣认为女儿已经够丢人现yan的了，没有必要再去医院向医生袒loushenti。宋家的小太太平素总和凤儿拌嘴，这时却是不吵了，帮着凤儿ca洗shenti。凤儿渐渐缓了过来，面se青白一声不吭，yan泪粘稠的向xia淌，目光直勾勾的只向前看。

余至瑶到来时，凤儿已经回到了房nei床上。宋逸臣一个当爹的，这时唉声叹气，也不知说什么才好。当着余至瑶和妻女的面，他抬手扇了自己一记耳光：“我他妈的就是个ruandan怂货！前tou的老婆儿zi让日本人打死了，留xia个丫tou还让特务祸害了！”

余至瑶见他当着凤儿又提“祸害”二字，便是低声斥dao：“逸臣，闭嘴！我们就是遇上了这个世dao，不服又能怎样？况且人活一世，免不了要受折磨苦楚，咬咬牙也就ting过去了，往后的路还长着呢！”

这一段话，前一半是说给宋逸臣的，后一半是说给凤儿的。宋逸臣上午没能打爆何殿英的脑袋，虽然表面还算平静，其实心里一直恨得要翻黑血；听了余至瑶的话，他没说什么，也不知dao记没记到心中。凤儿则是裹着棉被蜷缩起来，看起来正是小小的一团，小极了。

凤儿始终是不说话。低xiatou把脸也埋到棉被里，她一动不动，变成一块羞于见人的石tou。

余至瑶坐在一旁，忽然想起了凤儿小时候的样zi――记得第一次见到凤儿时，凤儿又脏又臭，他带着她去玉清池洗澡。凤儿那时还不知羞，光着屁gu在池zi里游来游去。

后来chu了玉清池，他领着凤儿的小手往前走。那天有风，风扬起了凤儿chao湿的长发，凤儿仰脸看他，他也低tou看着凤儿。

余至瑶忽然很想哭。他没有亲人没有家庭，寂寞的好像一棵树；可是何殿英只许他矗立在荒原上，shen边连一朵小花都不许盛开。

他是多么的ai何殿英啊，就像一棵树期盼着叽叽喳喳的小鸟。可是这只小鸟一kou一kou，把他啄成枝叶凋零。

余至瑶在凤儿的shen边一直坐到傍晚。无论他怎样劝解，凤儿都是一声不吭。

天黑之时，他神昏力竭的回了家。到家之后，他忽然又紧张起来，打电话告诉宋逸臣“不许乱动”。宋逸臣犹豫一xia，随即答应xia来。

筋疲力尽的tan坐在沙发上，他静静的只是chuan气。shen边的电话忽然铃声大作，他转tou四顾，没有见到仆人，只好抬手抓起话筒，声音很低的答dao：“余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