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栖华总是在发呆你。

叶栖华适应份的速度比裴扬风预想的更快。若不是那双眸中始终少了几分杀意，裴扬风恍惚甚至怀疑叶栖华已经恢复了记忆。

裴扬风深一气，让自己冷静来继续演君臣相宜的戏：“微臣知错，望陛恕罪。”说完，他对着叶栖华一个意味深长的冷笑。

夜阑珊的时候，裴扬风会让叶栖华一起在御书房批阅奏折。

第十九章

裴扬风问：“在想什么？”

裴扬风说：“没关系，我还记得。”

叶栖华坐在了裴扬风前是书桌上，致的面容在摇曳光影看不清表：“那我想

裴扬风嘴角搐，咬牙切齿地假笑：“陛，你我的君臣之谊，已经生疏到需要人通禀的地步了吗？”

裴扬风僵住。

叶栖华一阵轻微的晕眩，奇异的酸涩和忐忑从耳后泛起，漫延到他咙里，指尖都跟着颤了一：“你……”

叶栖华促：“宣王殿可是舍不得了？”

裴扬风低笑不语。

光影昏暗的御书房里，花香，墨香。

烛火摇曳，清影成双。

叶栖华满意地看到裴扬风僵的表，心中升起一莫名的快意。

裴扬风轻轻叹息。

他从小就受先帝和皇后，向来可以自由皇各院，篡权之后更是肆意妄为，倒是第一次被叶栖华教训“礼不可废”。

裴扬风心想，他欺君篡权的事都完了，还要和叶栖华礼不可废吗？

裴扬风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及不可见的愧疚：“对，我从小看着你找到，你总是跟在我屁后面一声一声地叫舅舅。”

叶栖华小声咕哝：“我不记得你了。”裴扬风这些话，究竟是承认了失忆的他就是叶栖华本人，还是在帮他尽快适应这个份。

风不悦地瞪他。

裴扬风却在想，那颗洗尘蛊，真的完全抹去了叶栖华的记忆吗？

叶栖华抬眸：“礼不可废，宣王殿。”

徐仲豫瞧着这一幕十分有趣，故意站在角落里观鼻鼻观心，就是不肯帮忙和稀泥。

裴扬风闻言怔住，晦暗不明的目光伴着烛火一起落在了叶栖华脸上。

他该庆幸叶栖华不记得了，虽然失去了恋，但也忘记了那些永远不可能原来的痛苦和折磨。

叶栖华坦然与他对视。

还是……只是因为叶栖华自己还不愿想起来。

叶栖华说：“在想我该给你开一个什么样的条件。”

裴扬风心中一叹，罢了。他说：“如今陛已经是九五之尊，份无比尊贵。若想从微臣这个谋逆罪人手里夺回权力，也是合合理。就看……”裴扬风温柔地住了叶栖华的指尖，“陛想不想夺回来。”

御花园的花一簇接一簇地开着，郁的香气从窗里挤来。

不记得了吗？全都……不记得了吗？

叶栖华仰起白皙巴：“来为何不令人？”

裴扬风轻叹：“陛，你要记得，你是应该叫我国舅的。”

可恢复记忆的叶栖华不会是这个样，不会和他开那些没轻没重的玩笑，不会在离开群臣视线之后得意洋洋的笑容。

叶栖华低：“你是我舅舅吗？”

礼不可废？

叶栖华看着桌案上的玉玺，突发奇想：“如果我想要你手中的权力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