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很担心你。假如不可以就说‘不’，不然我就来了。”

没有回应。

还是没有回应。

“我不能回家吗？”声音小的像是蚊叫，但约翰清楚地听见了。

约翰耐心地等了好半天，屋里安静的像是没有人，他等不去了，打开门去，却傻了，被是掀开的，床上又没有人。约翰上趴到地上看了看床底，床底也没有人。他抬，窗关的好好的。

……是哭声。

虽然他一也还睡不着。

所以她让伊利亚和不存在的一起玩。

“是因为这里很陌生，你害怕了所以才哭吗？”约翰问，“不说话也没关系，你可以或者又摇。”

外面起一场小雨，滴滴答答吵得他睡不着，约翰起，放轻手脚，要去厨房倒一杯喝，路过伊利亚房间门外却像是听见了什么呜呜的声音，他停脚步，靠近木门，侧耳凝神去听。

约翰仿佛能够看到那个茫然又可怜的小男孩独孤地站在原地，父亲忙于事业，优雅平静的母亲其实是个疯，他小小的世界还在建立之中就已经被写了混乱疯癫的秩序。

“别害怕，别害怕，我不你来。”约翰柔声说。

前，结合伊利亚醒来后各种怪异的举动，一个可怕的构想渐渐浮――

伊利亚微微地摇了摇。

约翰还是担心他，“我可以在这里陪你吗？不行的话，你就摇摇。”

约翰上回答：“你是想爸爸妈妈了吗？”

“伊尔？你怎么了？我可以来吗？”

约翰慌了，在屋里绕了两圈，才慢慢冷静来，在衣柜前面停脚步，蹲来，从木叶的隙间看到一双睁大的紫睛，那双睛一和他对上，就紧紧地闭上了。

为什么不是床底就是衣柜呢？是不是因为他小时候就是这样过来的，他必须得躲起来才有安全。一想到这种可能，约翰就觉得心被人揪住了一样一一地疼。

伊利亚的母亲在痛失女之后极度悲伤，而后来伊利亚生，她发现伊利亚是亦男亦女的双人，那她会怎样想的？……一位思女成狂的母亲觉得这是死去的女儿转世在小儿上，似乎也非常说得通。

他在衣柜外面的地毯上躺睡，倒也不会觉得不舒服，比起以前监视伊利亚时在车上胡乱过夜，如今能在地毯上睡觉已经很幸福了。

伊利亚既不摇也不，像是迷惑了。

他觉得自己应该走开当不知，又不应该走开，因为伊利亚低低的哭声听上去是那样的可怜和无助。

僵立了好一会儿，约翰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，门那边的哭声立即听了来，“伊利亚？”

约翰长长叹了气，“那我在这里陪着你。”

那双紫睛过了片刻才重新睁开，角还缀着晶莹的泪珠，有畏惧地望着他，像是一只有害怕陌生人又像被收养的浪小狗。

这好好的一个人，怎么可能不翼而飞呢？

伊利亚还是摇，他把脸贴在膝盖上，“以前西萨尔都会找到我的，是他告诉你

所以她命令伊利亚自称“伊莉雅”和“莉莉”。

约翰手足无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