嗜血非他所，杀戮非他所愿。

只要剑刃在车夫脆弱的脖上一划，血煞之气便会自动凝练他的，不用这样担心自己真元不足连人形都无法维持。

燕长戈一路安静地看着车夫，他心中还在为选择哪条修炼的路而犹豫。

燕长戈有些不可思议地投两张壹元纸币，坐在车上，一路看着车夫晃晃悠悠地赶车。明明路面那么颠簸，车却没有多少晃动，到最后都没有看到拉车的“空调”为何，当真是神奇。

他只想，一柄能够主宰自己的剑。

一念成佛，一念成。在那个摇摆的瞬间，他选择遵从本心，不再一柄被迫杀戮的剑。

当然，燕长戈并非无脑之剑，他不会焦急地到找人去帮忙，在尘世间经历了千百年，燕长戈也算是个是看透红尘俗世的剑，之过急不是什么好事。

修，那是他的老本行，千百年来他都在杀人，一剑一人，无数生灵消亡在他的剑刃之。很显然，修对他而言是轻松又简单的路。看着那无法凝练成形的模糊衣角，燕长戈心中数次泛起杀意。

他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，首先要的，应该是想办法为自己个份。

于是燕长戈拿了“壹佰元”。

帮助车夫推车只是举手之劳，却没想到在抵达目的地后，得到了车夫一丝谢，收获了一功德。

车陷泥坑中无法来，“空调”大概是力不够了。车夫有些尴尬地回，燕长戈松开一直紧握的拳，微笑：“推车否？”

今日起，他要开始一个“人”，一个善“人”。

这里的路是用他从未见过的材质制成，平坦，路上皆是没有的车，一个个跑得飞快，大抵便是那种“空调”拉的车。这“空调”果然是神，比起最好的千里速度还要快，只是不知这车将“空调”放在何，完全没有看到是何在拉车。

结果被车夫阻止了，竟然真的是最便宜的。

长戈，只是不断索要两块钱，还是说是空调车所以贵一块。虽然不知空调此要如何拉动这么大的车，但燕长戈还是掩了心中的不解，从衣袋中拿那几个盗墓贼上取来的钱。那银票（？）上有很多燕长戈看不懂的圈圈，不过好在还是有汉字的，有写着“壹佰元”“伍拾元”“贰拾元”等字样，虽然有“壹元”的，但燕长戈觉得这种被“空调”拉动的车应该比较稀罕，应该很昂贵，怎么能只拿看起来明显是最小面值的银票呢？

然而……

燕长戈握紧拳，自世之日开始，没有一次杀戮自他的本心。没有剑灵之时，他被人握在手中，机械地杀着一个又一个人；有剑灵之后，模糊间只觉到自己像提线木偶，完全没有自主之力。

这城中有数百万人，他只要帮每个人一个小忙，大概就足够自己长长久久地活去了。

就算燕长戈在地躺了几百，也是明白每个人都在有记载的，没有份的人，想要行都很困难。他是想要一个安安

只是小小的善举，便让他一直模糊的衣角凝练成实，似乎修功德这条路并不难走。

现阶段最重要的，还是这个与自己所知完全不同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