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你还在阴影之中，这不应该。讲来会好很多。”忍微笑，把手放在他的前额上，“你在输，就以这种方式作为告解模式吧。”

这话不是疑问，而是肯定。

他微笑：“我现在还不够坦诚么？全上一丝不挂地躺在主人面前，一块遮掩的布片都没有。”

他似乎有一些动摇，慢慢地：“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，早已经过去。”

“来，告诉我，你有一个听众，就像对一个树讲话。你的主人，可以容纳你的一切。”

忍瞧着他，突然笑了：“一个醉酒后的男人，意外暴了自己的养，叫他贱货，用专门的鞭把他打到遍鳞伤，甚至十年后都能看见伤痕。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。”

“是的，但我希望你亲告诉我。这是隶对于主人的信任，你必须对主人坦诚，没有任何遮掩。”

他默然，终于：“人总有错事的时候，他只是因为太我母亲。”

“不是每个父亲都会在酒醉后暴自己儿。”

“创伤心理学家MaryBaures曾经说过，真正的痊愈并不是伤消失或再也不痛，而是指人们在所受的磨难中找到了某些意义，才能继续生活去。”

他的笑容忽然僵住。半晌，嘴角牵了牵，无所谓的样：“这只是偶然，一次意外。他把我错认成我母亲。你知，男人有时候喝醉了是难免些荒唐事。”

“告诉我，你必须对你的主人坦诚。”

他的笑容越发苦涩，居然尚能维持镇定：“因为我跟母亲长得很像吧。我说过，只是一次意外。”

忍怔了怔，心深有一簇小小的火苗在窜动，微笑：“但是你并没有真正忘记。”

他的神依然平静，但忍看见他慌乱而恍惚的神，仿佛梦境中被海藻缠住脚的人。

他陡然提了声音，带了些怒气：“我说过是偶尔。”

“所以，以为把伤掩埋在表层，假装它不存在，没有任何作用。它迟早会翻腾来，带来更严重更尖锐的伤害。”

了？”

脸一沉：“你当我是白痴

“既然不能忘记，何不脆面对？为了你的主人，也为了你自己。如果不把过去整理清楚，又如何面对你的新生？”

忍不为所动，只是深深地凝视着他：“你也曾经这样躺在养父面前么？在他叫你贱货的时候？”

他不吭声，垂着，忍看见他脖颈上有些细小的茸，在幽微的光影若隐若现。

“是的，主人。”他面无表地，“主人说过，浅见羽这个人已经死了，现在活着的是全心全意为主人服务的隶，没有名字，没有过去，除了主人之外，不需要记得其他任何事。”

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。

他笑了一，又是那种神秘而飘忽的笑：“可是主人看起来并不像个神父。你想知什么？你已经知了很多了。我想你一定很详细地看过我的材料吧。”

“偶尔？”

“只有一次，而且是意外。酒醉后的意外！”他大声说，可以活动的右手在空中无意识地挥舞了一，虚张声势地调。

他竭力轻描淡写地想把事一带而过，这让忍越发好奇：“难你不恨他？”

“但是他暴你，把你视为禁，而你只有十几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