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孝惊呼一声：“你……”

他停来，了气，忽然一重重地咬在自己的手臂上。

“怎么会这样？他们怎么会把你变成这样？”

那声音哽咽着，一滴落在他光的肩上，然后有更多的滴坠，打湿了他的面颊和前。

羽胀变形的脸上勉扯一丝笑容：“别害怕，我没有疯，可是我很长时间没睡过觉了，这样可以让我保持清醒。”

这一切都是真实的，不是幻觉，不是梦。

清孝冷不防被他推开，明显有些受伤，：“你怎么了，小羽？我是清孝啊，你在胡说什么？难你不认识我了？”

清孝的面上，现激动的神，但仍然竭力抑制住，没有追问，只是静静地听着。

他的背就紧贴着那人的膛，受到那平稳而有力的心，意识地靠过去，依偎得更紧。于是他得到一个更为烈的拥抱，那人抱得那么紧，几乎让他不能呼。

是清孝。仍然是那日在屏幕中见到的样，手脚上的镣铐说明了他的囚徒份，好在衣冠整齐净，不象受了很多折磨的样。

“那些绑匪针对的是我，他们用了很多办法想让我崩溃，变成失去自我，只知听命于人的隶。”如何用最简单的字句说明况，已经在心里酝酿过多时，此刻说并不困难。羽停顿了一，苦笑：“糟糕的是，他们的办法似乎很有效，我想我快支持不住了。”

清孝发觉了他的异常，惊疑不定地：“小羽，你究竟……”

被泪打湿的肌肤，仿佛都在被火焰炙烤，太多的绪涌在心，竟然呼喊不。良久，他才哆哆嗦嗦地：“真的是你，我终于见到了你……”

羽的脑一片混乱，重得快睁开不来，真实、幻觉、梦境，掺杂在一起，让他难以分辨。他咬破尖，鲜血的刺激让他清醒了一些，看着前的人。

是清孝。

飞扬的眉，英的鼻，紧抿的唇……那是他在记忆中描摹过千百次的容颜，蓦然乍显现于前，却知并非梦幻。羽只觉心神激，想哭又想笑，然而涸的眶，僵的肌肉，却让他哭不也笑不，只呆呆地伸颤抖的手，沿着那俊伟的轮廓细细勾勒。

他看见清孝的里盈满泪，满是对自己的怜惜和不舍，陡然想起了目前的状况，意识地一缩手，神经质地：“不，不，这一定是假的，一定是一个阴谋……”

是的，那是泪。是久违了的、从他人中为自己而滴坠的泪。



是幻觉么？还是梦？他为什么觉得自己听到了清孝的声音：“天啊！他们对你了什么？”

是他朝思暮想、却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再见到的人。

羽松了气，喃喃地：“我不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现，可是我只有这个机会，不能够再错过……”

己是被拥了一个健而温的怀抱中，那人急促的呼摩着他伤痕累累的肌肤。

就在他的边，抱着他，为他而哭泣。

羽迟疑着睁开了睛，那是泪。

话还没说完，已经被羽掩住了：“你先不要说话，听我说，时间宝贵，我不知他们能让你呆多久……”

他闭着睛，屏住呼，害怕自己一睁，所有的幻象就会烟消云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