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大概有了盘算，却是依旧不多讲，只起说：“北平我去，看看况；队伍留，不能乱动。”然后挥挥手：“都回去睡觉吧！”

海营长

这时赵营长忍不住低声说：“那日本人是好抗的？”

海营长不屑的一摆手：“嗨呀老赵，你就像个老娘们儿似的！”

当晚，顾团里开了会，与会人员就是顾云章带着几个营长。顾云章不表态，让营长们说话，营长们迟疑了片刻，大多数也说不什么来。

海营长这么一说，顾云章就都明白了。

这回祝其琛找到对，终于能够顺畅的阐明来意了。为了表示起码的尊敬，他还不时向顾云章看一；而顾云章带听不听的坐在一旁，显然是若有所思。

顾云章没说话，赵营长忽然声：“话都让你说绝了，你还问什么大哥？”

都汗了：“呃……那倒不是……”

海营长却是别有一番心思：“团座，我看这事儿行。现在日本人来得这么凶，迟早是要打大仗的。听说南边给抗日的军队募捐，派来的款一次就有几百万，枪支弹药更是够。现在一般人都求自保，不敢掺和这事儿，正好！别人不抗咱们抗，肯定更吃香，说去还好听！再说咱们现在也有些人力量了，总不能一辈都耗在白山白家堡这儿吧？在这儿一辈，大哥也只是个团长，咱们也只是个营长，一不小心还兴许让人当匪给剿上一顿，何苦来！”

海营长见赵营长居然敢和自己对着了，当场就想揍他，可是顾全大局，犹豫着没揍：“我问你了？你是大哥？”

祝其琛发现顾云章好像听不懂人话，而顾云章也被他吵的脑仁生疼，到底也没明白自己上北平是什么去。后来海营长来了，当场取代顾云章，开始和祝其琛谈笑风生。

顾云章并没有当场给答复，他让海营长去招待了祝其琛。

赵营长一直没吭声。他是个求稳的人，在白家堡这一带占住了，就不乐意再动地方――况且现在也能活得去，何必要为那几个饷钱，去为个八竿打不着的赵振声卖命呢。

一时交谈完毕，海营长转向顾云章行翻译：“团座，没别的事儿，就是赵将军现在抗日缺人，想拉咱们伙，给枪给钱，而且让咱们全就地升一级，你当师长我当团长；但是咱得把队伍往北带，到时候好给他挡日本人。”

赵营长听了这话，想翻脸，可是顾全大局，犹豫着没翻。

这时海营长又转向了顾云章：“团座，大哥，当初赵振声从小炮台往北走的时候，边的队伍还没有咱们人多呢！结果现在怎么样？这才几年的功夫呀，他都成‘赵老将军’了！你年纪轻轻的，岂知以后不能当个顾老将军呢？再说现在咱们这个地方，河来的伪军是越来越多，东边还有个葛啸东；咱们打完伪军打葛师，打完葛师打伪军，粮庄又都在人家葛师那边，这日过到哪天算一站？大哥，你说我这话对不对？”

顾云章的观，和海营长大致相同，但是没有把抗日一事想的那样好――赵营长说得对，日本人岂是好抗的？日本人要是好抗，那这名利双收的事也就轮不到自己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