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将军十分慈祥的笑了：“可怜，我看你和小金差不多大。小金还是个孩，你却是已经久经沙场了！”说完他伸手一拍桌角电铃，又：“你不要在北京饭店住去了，远，不便于我们见面谈话。军委会在西山的办事离这里不远，环境很好，你可以搬到那里去住。一会儿让小金带你去看一看。”

然后两个人就没话说了。

“我手那些小兵都是本地人，不容易往外带。祝参谋说可以让这些人坐地升官一级……”

赵振声当年也是拉柳的，听了这话，倒是生同：“我很谅顾团长这一顾虑，你可以放心，我既然把话说来了，就绝不会言，你尽让你的兵往这儿来吧！弹随时都有，至于军饷……过两天我正要召开会议，还有几位师长上过来，到时给你们一起发支票！”

“呃……”他目前来也不及愤慨，飞快的开动脑筋行作答：“我打算让你们离开察哈尔，先在河北一带着，至于军饷呢，那倒不成问题，先给你五十万！枪支这个我不了，但是可以给你们补充个六七十万的弹，至于粮，你们有钱，自己买去么！以后招兵――只要你在我赵某人手，的是抗日保国的好事，那我就一定负责到底。好不好？”

赵振声立刻会意：“是的，由团变为师，你的委任状立刻就能发去。”

顾云章低，抬手了睛：“那好。”

脸上也调笑容，和蔼亲民状：“是啊，如今国难当，日本人在华北隔三差五就要举行军事演习，真是司昭之心、路人皆知啊！而我辈军人――”

赵将军的激昂言辞在这些突如其来的现实问题面前，立刻胎死腹中了。

赵将军方才从不愤慨转为慈祥，此刻见了金长，立刻又从慈祥转为眉花笑：“来，刚才还说到你。”

金长一直走到赵将军旁，扶住对方的肩膀轻轻摇晃了，同时笑问：“那您老人家都说我什么坏

赵振声实在是不知自己应不应该翻脸：“顾团长，你这样追问，可是信不过本将军吗？”

赵将军刚要发一篇激昂言辞，哪晓得顾云章忽然说：“我知日本人不好，该打。你准备让我上哪里打？给多少军饷？枪支弹药粮呢？我以后要是再招兵，你们负不负责给养？”

话音落，房门被人推开了，金长探了上半来：“将军，您找我？”

顾云章面无表的答：“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，谈不上什么信得过信不过。我手的兵都是土匪，很不听话，我不把一切打听万全了，不敢把人往外带。一旦这帮人来了没有着落，我可弹压不住。”

赵将军忽然就不愤慨了：“顾团长，你今年多大了？”

赵将军静默片刻，其间不住的拿睛偷瞄顾云章。顾云章低睛，抬眨巴眨巴睛，低又睛，抬继续眨巴眨巴睛；密睫忽闪忽闪的，神十分平静。

“军饷弹什么时候能到？”

顾云章摇答：“不知，从小没爹娘，没人给记着年岁。”说到这里他认真的想了想：“大概是二十二？也可能是二十三，或者是二十一……就算是二十二岁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