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天生咽一：“是我自己要的。哥哥，你不吃吗？”

蹭完了，他坐正，继续往嘴里填糯米糕，两个腮帮都鼓溜溜的，噎的直伸脖。

顾云章意识的咬了一小，可随即就一扭将其吐了去：“这是谁给你买的？”

沈天生靠在顾云章的怀里大嚼糯米糕，心里实在是觉幸福极了。

顾云章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背，又凑过去嗅了嗅他的额，心里忽然想：“第一次相见时，他就是这样的装束打扮……他本来就是个少爷……”

的手，也没有咧嘴嚎啕，就单是望着他滔滔的落泪。

他看顾云章，顾云章也抬看他。两人都不说话，沈天生不知自己看起来有多可怜；顾云章也不知自己看起来有多温柔。

这回没等顾云章回答，房门一响，却是师长迈步走来了。

顾云章微微侧，抬手揽住了他的肩膀。

这时沈天生已然解开纸包上的细绳，用两手指一块颤颤的白糕送到顾云章嘴边：“哥哥，这个好吃。”

顾云章坐起来，就见沈天生穿着一枣红缎面袍，底黑的长鞋，短发抹了生发油，整整齐齐的偏分梳开，瞧着正是一位又面又可的小少爷。而沈天生本人虽然傻，但对于丑还有些知觉，如今穿了新衣裳，也知喜满足。

沈天生笑起来，把两只大睛完成了半月形：“真好。哥哥，那今天晚上是不是还能吃肉？”

良久之后，沈天生弯腰搂住他的脖，撅起嘴在他脸上“叭”的亲了一大。

其时顾云章正躺在炕上想心事，忽然房门一开，沈天生伸了一个笑嘻嘻的脑袋：“哥哥，我回来啦！”

顾云章这才放了心：“你吃吧，我不吃。”

兴兴的走到顾云章面前，他将一个纸包放在了炕沿上，而后就弯腰去解那捆成十字花的细麻绳：“哥哥，我给你带了糯米糕回来。”

青县虽然不是什么四通八达的大县城，可是麻雀虽小，五脏俱全；而且未经战乱，倒也有一种别样的繁华。顾云章让门外那个副官带沈天生上街，先在成衣店中从里到外买了一新衣，而后去澡堂里搓掉这积攒了大半年的老泥，又找理发匠给他剪了发。午时分，那副官把沈天生送回来了。

顾云章用另一只手着他的小尖巴：“是。”

顾云章望着沈天生那一张一合的嘴，恨不能把他中的糯米糕抠来：“是你要的，还是他主动给你买的？”

顾云章微笑起来：“你不要晃我，我疼啊。”

师长没有仗可打，所以只好把心思放在了新年上。此刻他拎着两只香的熏猪耳朵，正打算和顾云章商议如何分粮

幸福到了极致，他几乎有些坐不住，又不知该怎么表达，就俯把脸贴在了顾云章的前，哼哼唧唧的使劲蹭了两。

后来他也有些吃不动了，就捧着纸包扭问顾云章：“哥哥，以后咱们是不是天天都有饭吃了？”

沈天生馋极了，早将剩那半块尽数了嘴巴里，一边嚼一边回答：“是副官，副官给我买的。”

沈天生在他边挤挤蹭蹭的坐了，然后就将那个纸包放在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