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在找我？”

莫风眯起yan，似乎有些诧异。

而安德鲁则更直接地呵呵笑了起来，大声说dao：“不错啊，共生者，你居然自己找来了！走吧，跟我们回去。”继而收起了他的能力。

地上的何思哲猛然虚弱地咳了一声，如同溺shui的人一般发chu了呼xi痛苦的嘶声。鲜血再次从他的耳朵、鼻孔中漫延chu来，黎楚怎么也无法ca拭gan1净。

黎楚dao：“我跟你们回去。但给我一dian时间。”

安德鲁居gao临xia地看着他，傲慢地说：“你以为我在问你意见？”

他伸chu手，想来抓黎楚的手臂，但被莫风阻挡了。

莫风dao：“我们不急这一会儿，让他……让他们告个别。”

安德鲁挥开莫风的手，轻蔑dao：“人类就是这么麻烦！我给你们三十秒。”

莫风动作一顿，终于还是忍了xia来。

这些契约者们，没一个看得起正常人类，shen为没有ganqing的杀戮机qi，当然也不能明白生离死别的瞬间意味着什么。

黎楚依然半蹲在地上，对他们的对话漠然忽视。

何思哲全shen两百块骨tou已经碎裂，碎块扎ru全shen的肌肉、nei脏中，甚至从neibu直接穿刺chu了pi肤，森白地暴lou在空气中。脏qi全bu破损，回天乏术。

为了不影响他说话，他的脖颈以上的bu位却是完好的。

他仿佛gan受到了什么，呛咳了片刻后，将血ye咽回kou中，颤抖地哑声呼唤dao：“黎楚……大神……黎大哥……”

“是我，”黎楚说，“我来接你回家。”

何思哲双yan浑浊，呼xi声如同老旧的风箱，艰难地说：“好……疼……”

黎楚将手贴在他的额tou，dao：“忍一忍，很快就好了。我不能移动你，你的骨tou和nei脏都无法承受。”

何思哲hou中发chu了嗬嗬的声音，过了好一会儿，才吐chu了一句话：“黎……大哥……我怎么……忽然就……要死……了……”

为什么和那些故事差别这么大，还没有开始属于自己的qing节，还没能等待生活慢慢改善，连dao别都没有时间准备，忽然……就要死了……

黎楚不答。

片刻后，何思哲yan角慢慢淌chu一行带着血se的yan泪，他动了动唇，问dao：“我没有……chu卖你……黎……我们……是正义的……那一边……吗？”

“正义”这个词，从未chu现在黎楚的字典里。他不知如何作答。

他沉默了一会儿。

何思哲又缓慢地说：“都给你……电脑和……都送你。黎……大哥，我的……画……能不能……别……删……”

他艰难地扯了扯嘴角，像是还想说什么，但粘稠的血ye立刻从里面liu淌chu来，堵sai了他的咽hou。

黎楚低xiatou，听他最后的微弱的一dian气音。

何思哲说：“我……相信……你。黎大哥……是……正、义的……终结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