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量不足以使人获得死者的能力，但却可以xi收到一dian特有波段，借以加qiang自己的能力，或者有十分微小的可能来使自己的能力获得安德鲁能力的一dian特xing。

这就是契约者之间，互相厮杀的最大动力――

微乎其微的，变qiang的可能。

这种可能已经在长达千年的时光里造成了契约者们数不清的neibu消耗，也将在往后的岁月里继续引诱着契约者们举起屠刀，向着自己的同类xia手。

耳机里仍放着安德鲁唱的歌。

歌声gao亢但纯净，那声音如同飘飞在天际的丝绒，平hua、整齐、洁净，充满了meigan。

但也正是这个人，为了向何思哲bi1问chu黎楚的xia落，用他的这条声带发chu了灭绝人xing的次声波，用共鸣，毁了何思哲的生命。

契约者安德鲁，歌唱者安德鲁，似乎是毫无关联的。

黎楚想。

他从安德鲁的kou袋里取chu了手机，见到里面录制了二十多首歌曲，一首一首地听完。

听完之后，大约已经有一个小时的时间，安德鲁最后剩xia的jing1神neihe也放she1完了能量，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。

黎楚慢慢地开始gan受到难过了。其实他早在看见何思哲死掉的时候就有diangan觉了，但是他对新得到的qinggan有些迟钝。

黎楚听完了歌，忽然觉得心kou有些闷，有些他gen本无从分析的qing绪蔓延了上来。他将手机放jin自己的kou袋里，xia了车。

这个地方是莫风挑选的，专门被划分成契约者们解决矛盾的地方――有人称之为清扫区，这里的一切都不会被普通人的世界检测到，而一些机关则会定期来清理和记录，所以他得以安静地度过这一个小时的时间。

黎楚想回到何思哲shen边去，或者说回到那ju尸tishen边。

他觉得，或许应该an照正常人类的习惯，让他ru土为安。

但黎楚走jin巷dao里的时候，看见尽touchu1站着一个人。

那个人很gao，淡淡的影zi拉得非常长，一直铺展到黎楚的脚xia。他像是看了黎楚一段时间，片刻后，忽然说dao：“为什么杀了莫风？”

黎楚站定后，gan受到一种隐xing的气场沉沉笼罩着自己。

这种气场，是极度危险、极度qiang悍的契约者才会拥有的。契约者的气场，并不是一般而言的气场，也不是人shen上散发chu来的东西，而是周遭的空气、wu件、生wu，因为gan受到人shen上gao度集中的毁灭xing能量，而自发地退避，而形成的一种扭曲gan。

黎楚顿了顿，开kou答dao：“以命偿命。”

那个人又说：“安德鲁杀了你的人，他的死，我姑且认同你。但，你还杀了莫风。”

黎楚dao：“你，是他们的领袖？”

巷zi尽tou的人慢慢走了chu来，他动作不快，但shen形却很快地来到黎楚面前。

他非常gao，大约有一米九，有着颜se极浅的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