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你错了。”黎楚声音蓦然沉缓来，如恶的低语，“你怎么知，文森特就一定会遵守约定呢？如果我说……文森特和我才是合作关系，无论在那个平行宇宙，还是在这个世界里，一切都在我预料之中呢？”

――白塔的特工啊。

“哼，就是你想的那样。”黎楚勾起嘴角，“如果没有文森特的帮助，我势单力薄怎么抢得到第五王座？早在我夺取伊卡洛斯之前，我早已与文森特达成了共识，你以为他是因为米兰达的缘故来跟白王对峙吗？错了，呵，米兰达只不过是他送来给我杀的而已，罗先生在利用完以后也已经死啦――你不知吗？他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找到文森特的共生者了，而我和文森特保持着神链接，随时随地都可以重演历史――哦，或许对你们而言，叫‘重蹈覆辙’。”

博伊德慢慢摘了帽，灰白的发鬓，他直视着黎楚的面容，许久后向他躬行礼。

黎楚离开了右世界。

华风睁大双，一个极其可怕的念骤然绞碎了他的所有侥幸想法：难说――

但黎楚心中已经全无阴霾，他看着自己手上带着沈修的纹章，想：我要接他回来。

华风冷冷：“抱歉，灵王陛。对你而言都是游戏，但对我而言，那些年的血与火都历历在目，你亲手抹掉的生命和亲承认的罪行，我没有资格忘记，更没有资格原谅。我来到这里只为一个任务，那就是杀死你；我没有你的睿智和雄辩，所以我被教会了一件事：那就是永远不要以个人的观来揣度或更改自己的任务。”

取决于您的一念之间。”

他仍站在北庭花园的a栋中，面对着黑沉沉的天，而后是被围困在激光网中的华风。

“呐，如果我忽然想说我改邪归正了，不想和你们继续玩无聊的王和勇者、邪恶和正义的游戏。”黎楚忽然，“你觉如何？”

左世界仍然危如累卵，一即发。

“哼，和我想的一样，你们这种人是没有谈判余地的。”黎楚，“正好，我也懒得花时间改变你的观。”

黎楚心中叹息，缓缓走到华风面前，俯说：“对了，你知这是什么吗？这是白王的纹章，这代表他不在的时候――或者他死了以后，他的一切我都有权继承，包括sgra和一任王即位前的东区的话语权。说起来我真是要谢谢你，若不是你的话，我还不知该找什么样的借来挑起沈修和文森特之间的事端呢。”

黎楚：“我明白。”

华风冷冷：“你不会得逞。我既然敢冒险解除赤王的伴生状态，当然也会有把握控制住事态的发展。如果赤王胜了，他会照约定杀了你，再与sgra和白王和解；而如果赤王败了，以白王陛的心，绝不会就这样杀死另一位王者导致γ以太的扩散。”

……

华风死死地看着黎楚，默不作声地看着黎楚。

“希望您始终记得今天说过的话。不要忘记右世界的民们。”

黎楚回过看向华风，后者的神中带着忌惮和猜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