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而如今无地自容的窘境皆是秋凤越一手造成的,不是吗?
“不过……”,夏景鸢停顿许久,飘忽的目光又落到躲在后的无忧上,突然嗤笑:“你说你的越越会来救你吗?”
“九皇明目张胆地留你在此地,明显是个圈套,秋凤越应该也知。他若是真的来救你,岂不正中九皇怀?……锦儿,明知
“王犯法与庶民同罪。樽和绿盈玩忽职守,九皇妄顾自安危搅乱大局,罪臣同样失职,辜负九皇所托”,就见祈将军神阴嫠,威严不可冒犯。
“越越不会不要我的……”
“来得正巧,你去陪你的王弟无忧,他一个孩难免寂寞。”
夏景鸢隐忍的面容上六分傲三分笑一分冷,都是帝心难测,这位天潢贵胄又何尝不是?
桌上的饭菜明显没动过,雪姬走上前,一时也不知怎么安他,不禁轻声叹息:
“是”
雪姬被一个仆人领到柴房,没想到柴房虽小,却样样俱全。无忧缩在角落,对来人视而不见,黑白分明的大睛里湿的,像只被遗弃的小兽。
夏景鸢惊疑:“那依祈将军所说,是要定了在场所有人的罪不成?”殊不知,掩在衣袖的手握成拳,指骨微响,隐忍不发的怒意之是昨晚秋凤越痴迷陶醉的面容,是今晨人树的缱绻缠绵。
“是么”
绿盈顿时嘘声,本来到嘴边的护主言辞是咽了回去。
像是特意说给祈将军听一般,诚惶诚恐:
“事有缓急,自然先捉拿有匪岛海盗”,话罢,祈将军突然抬,锐利如刀锋的目光直九皇夏景鸢。夏景鸢一时不察,竟被惊得后退一步,随之深骨髓的傲让他同样回视祈将军,不免暗中鄙夷自己刚才的怯意,又听祈将军继续:“罪臣不知九皇与海盗秋凤越的交如何,还请九皇自重份”。
夏景鸢不置可否,玉竹般几近透明的手指摸折扇,半开的折扇遮掩住苍白憔悴的面容,明眸笑,无忧几乎可以想象那玉扇遮掩的是怎么的一缕风笑意。就算无忧是个笨的,如今也隐约察觉到了危险,小脸儿逐渐泛白,紧抿的嘴巴绷成了一条。他明亮的瞳眸看得夏景鸢,隐有着倔,说:
“雪姬呢?”
夏景鸢突然有此一问,话音刚落,就看见一雪衣女款款走来,面容清冷如霜,一双眸顾盼生辉又缀有几分淡淡的哀愁。
无忧天真:“越越会来救我的”。
这天,祈将军奉命捉拿仍留在驿站的海盗,果然发现他们不知何时掉了包,留来的只是收了钱、经过易容的普通百姓,真的海盗早已不知所踪。夏景鸢听了祈将军的呈上报告,反而有种“果然如此”的念,想当初在无零山庄遇到易容的苏,就该提防他们有此一招。
祈将军焉敢不从
“是婢玩忽职守,坏了主的大事。婢任由主责罚,可是主千金贵、地位尊崇,莫不说与此事无关,即便是有关了,又有谁敢苛责主!莫非还有人想以犯上不成?”
“自重”一,夏景鸢凤眸一闪,不为人知的苦涩化为涟漪,徒有不尽的愠怒如烈火般生起燎原之势,再开,已是冷冽的声音:“秋凤越一行人绝对回有匪岛,由祈将军布置人截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