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将军看向起火的柴房,无动于衷,只:“这火起得蹊跷”。
夏景鸢自小耳聪目明,大火中,只听那个瘦弱的孩的声音平静清冷,异常淡定:“我知越越会来救我的,可是越越来了……就会死,我舍不得越越,又不想越越有事,那就看天意吧:若是我在越越来之前烧死了,越越就安全了;越越赶在之前救了我,那我就能和越越死在一起了。雪姬,我害怕一个人,你是第一个不会欺负我的人,面那么黑,你陪我好不好……”
樽也隐约察觉到了主的意思,虽然担心里面人的安危,却不敢再妄动。
就见一黑影飞快窜柴房,夹着无忧、扛着雪姬,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冲破房,如一星划过黑夜。那张扬的猎猎红衣、束袖的金丝绦、俊至魅惑的姿容恍若天神凡一般,然而那阴嫠凶恶的神却让他如爬地狱的鬼魅。
“他娘的,谁放的火?――老知了非砍了他不可!”
熊熊火焰中,秋凤越夹着无忧、扛起雪姬飞快了柴房的一瞬间,柴房轰然倒塌,吓得秋凤越脸都白了。秋凤越扔两人,看无忧坐在地上灰土脸、呆傻地望着自己,不觉狠狠:
夏景鸢也随后而来,同样对这火无动于衷。
秋凤越摸了把无忧茸茸的脑袋,便转向祈将军等人,睛却是一直看着夏景鸢,难得正:“自古兵匪不同家,本来就该个了断的!都说有匪岛的海盗阴狠毒辣、杀人如麻,今晚就让你们见识一番”。话音未落,就见一张淬了毒的大网罩来,秋凤越忙踢开地上昏迷的雪衣女,抱起无忧,凌厉的一记风如刀划开毒网,趁机从开脱。
紧接着
“唉,就知是这样”,秋凤越并不意外,早猜到了,可又苦恼了:“其实今晚就来了我一个人,我尽量吧!实在不行,咱哥俩儿就彻底交代在这儿了!”
如果可以,夏景鸢真想没听见这番话,可是既然听见了,即便是个孩也不能善终了。
夏景鸢被护在护院后,冷笑:“恭候多时。既然来了,就该好‘有去无回’的觉悟”。
夏景鸢睁睁看着大火吞没柴房,突然笑了,清丽俊的面容如风中摇曳生姿的灼灼桃花,又如烈火升腾簇拥而的妖娆红莲。
无忧立瞪圆了,不愧是越越,单枪匹赴龙潭虎,真是太……太不知死活了!越越,就算你没有帮手,至少也得制定个详细计划吧!
“你们都摆这么大的阵势来了,爷爷我怎么好意思不来呢是吧!”秋凤越耸肩,扯住无忧,刻意压低声音,对着无忧:“本来我是不想来的。你跟着我没啥好日过,整天被追杀逃命,说不定什么时候小命儿就没了。虽然我觉得丢你是为你好,可是……思前想后,还是问问你的意思比较好”。
☆、第二十九回第三把雪见
火势漫延,几乎瞬间吞没了柴房,门窗噼里啪啦地倒,仔细可辨认里面的场景:雪姬趴在桌上一动不动,无忧则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柴房外面的人,无声的笑。无忧嘴巴翻动,似是在说着什么。
无忧咧开嘴:“我只要跟着越越就好了,越越不要丢我”。
祈将军本离去,事已至此,伏击已是无用,突然脚一顿,猛地回―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