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□□问:“江湖义是什么?”
☆、第三十回胡三
镇魂歌一曲毕,秋凤越终于从癫疯的狂态中走了来,恢复到平常的吊儿郎当。
“胡三”一,他拂了拂额发,在零碎的金发突然生几绺细长的辫,越发不像是汉人。在听见“七哥”时,胡三狐狸般狡猾的面容竟生了微不可察的动摇。胡三掩饰得很好,却仍逃不过夏景鸢锐利的眸,夏景鸢并不戳破,只是问:
“九鸢,夏景鸢,夏九皇,接来该你了”。
“是么,我的凤儿”
秋凤越低笑,狰狞的面孔竟显温柔如的柔来。他一步一步靠近,仿佛踏血而来,后飞溅的猩红在地上盛开妖艳的彼岸花,那影,是他,又不是他,繁杂的虚影交错,最终凝秋凤越的面容来,只听他哑声:
镇魂歌一曲毕,来人习惯地勾起耳边的细长辫,眯起睛的样像一只狐狸,对着夏景鸢:“许久不见,夏九皇别来无恙啊!”却是朝秋凤越飞快使了个。
“怪不得七哥找不到你,原来是躲到古兰来了,胡三”。
秋凤越飞夹起无忧离去,一刻不曾停留。夏景鸢弹指,虚空幻化冰雪的飞剑紧随其后,正拦秋凤越,又听一曲“噬”,夏景鸢只觉昏脑胀痛苦难当,再抬时,已不见了秋凤越的踪迹。夏景鸢愤恨看向来人,心有不甘,语气也冷不少,冷笑:
凝望着夜,夏景鸢白皙无血的手指着远,息着:“大暗的人来
卜,只剩樽护着主,然而眨间秋凤越移到樽跟前,樽只依稀听见耳边响起一句话:“看在书生的面上,我不动你”,便再也没有了意识。
夏景鸢冷相对,一副大病初愈、弱不经风的模样,在和秋凤越过了几招后,脸越加苍白如纸,动作也迟缓无力,倒如迟暮老人一般。夏景鸢突然猛咳了起来,嘴角溢一缕血,讥笑:“我一直以为胡三是个无奸不商的市侩小人,原来也会讲江湖义啊!”
“你好不容易逃七哥的掌控,为何为了一个秋凤越主动现?”
“呵呵,没办法啊,我这生意的经常在海上来往,若没有秋凤越那海盗的通怎么能日斗金?”,又想起了什么可笑的事般,继续:“我还希望那海盗截来往的货船,让我胡三一家独大呢。我与他合作,不比我自个儿绞尽脑汁地抢别人生意吗?”
然而就在此时,不知谁起了祭祀用的镇魂歌,悠悠旋律不像是笛、箫或者埙,秋凤越赤红的右目逐渐消退,恢复清明来。音律逐渐靠近,然后从院门传来,来人缓缓踱步了院,着一碧竹笛,血腥弥漫的夜,那人一异域的华短衫,零碎的金发不像汉人,碧绿的眸如宝石一般。
秋凤越笑得癫狂,越是看见夏景鸢的失措,就越是疯狂沉迷,迷失于杀戮夏景鸢过程里获得难以言喻的快当中。
夏景鸢同样低笑,注视秋凤越的目光冷若冰霜,张开手指,地面倏地升起一冰墙,阻隔了秋凤越的剑气。夏景鸢的脸更加苍白,在看见冰墙被紧接而来剑气砍得支离破碎时,空中瞬间凝结起无数枚的冰针,从四面八方攻向秋凤越,尤其是他剩余的睛以及生死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