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景桐摆手,示意免礼,继续看着樽,看见他遍鳞伤时不禁考虑该用谁换这位不中用的暗卫。
绿盈这才回过神慌张地行礼:“婢见过七殿”。
“樽觉得,秋凤越的手如何?”夏景桐走了过来,笑问。
夏景桐听了胡三的恭维话显然很受用,一张艳丽妖娆的脸恰如牡丹吐、花树遇上了东风,笑得花枝乱颤摇曳生姿。
夏景桐的确想见识一番这位把祈将军伤到无完肤、让九皇念念不忘的海盗,当然,对传说中的妖刀三雪见也是兴致盎然。众皇中只有三皇夏景晖对兵有研究,有空找他打听妖刀三雪见的来历。
“是叫‘秋凤越’?”
胡三忙:“七殿明察秋毫,小人拜谢”。
胡三对终于能施展开手脚了到很满意,态度也越发恭敬,笑得童叟无欺、货真价实,恨不得立即与其把酒言,谈上几笔赚钱的买卖。胡三隔着牢笼,与夏景桐面对面,接过了茶花,评价:“殿太客气了,茶花艳,又怎能比得上您的绝代风姿?何况,这花终究是死,倒不如跟皇秉烛夜谈来得畅快!”
院里,樽和绿盈守在主门外,昨晚上的杀戮还历历在目,以致于绿盈的神奄奄的不在状态,无论修为、定力都差很多。
悠然:
夏景桐走到密室门,突然回问了一句:
胡三立即反应过来,:“是”。心中悲凉,被七殿惦记上真是一件可怕的事。
胡三虽然猜不透这位的心思,可也知这回是蒙混过关了。
夏景桐低笑,低沉浅:“胡三、胡三,胡三啊胡三……”
胡三的这张嘴啊,见人说人话、逢鬼说鬼话,就是一块儿茅厕里的臭石也能说花儿来。
樽在大暗多年,也是第一次见到大暗首领的真容,大暗首领的份是朝廷机密,碍于绿盈在旁边,樽只能矜持地行侍卫礼:“属参见七殿”。
胡三猜到对方是在等他的回答,便说早已想好的答案:“当时况危急,小人只能用镇魂歌唤回海盗的神智,人么总比野兽好对付,哪知那海盗趁机逃走,小人又不会武功,只能瞪。九殿追上去,小人看得来九皇已虚弱、不宜动作,为防止更糟糕的事发生,唯有阻止了。”胡三解释得合合理、条条是,态度诚恳神认真简直真如他所说的一般。
“殿可就错怪小的了,小人只是来古兰生意时忘了知会您一声,将来还是会回去的”,胡三表示冤枉,理直气壮地争辩:“那时皇忙于留恋勾槛风尘之地,小的实在不忍打扰,又计划着离开寰朝来古兰开通一条商,便自作主张拿了主意,倒不曾想重逢时会成了阶囚”。
“不过……”夏景桐故意拉长了音调,提醒:“协助海盗逃走、蓄意伤害皇族的这笔帐,又该怎么算?”
发现首领注意到自己的伤时,
“这茶花开得如此艳,送你”。
“胡三啊,你当初逃走时,可曾想过重逢时会是这番场景?”夏景桐突然慨。
清俊文雅的西域人儿能言善辩,然而夏景桐看似并不想费什么工夫,捉摸着笑:“我知你一向是个知趣儿的,这次就听你的,真当你是为了开什么商才擅自离开寰朝金阙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