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有匪岛的灾难祸及无数,雷爷领着船队转移众人,伤重的雪姬被好心的岛民救,虽然敌对,苏却不能见死不救,便让她上了船。雪姬昏迷数日,苏也看过她几次,不久前才听说她醒了,只是事太多顾及不上她。
雪姬欠回了礼,才:“幸得公搭救,雪姬激不尽”。
“当初是你把我推开的,我心里委屈,总是妄想着有一天你能找我说说话,了清楚那天的是非,可是我等到现在,你都没有向我提起过小时候的事。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,我至今想不通你为什么可以对我这么狠,事后这么多年了,甚至没有一句解释……”,秋凤越从怀里掏一截褪的红绳来,生锈的铃铛早已发不当年清脆悦耳的铃声,涩声:“就因为我救了你没有救你的父母亲人,你就要恨我,要杀了我,把我推大火里烧死
白观的墓室不可避免地遭受了严重破坏,越往里走,秋凤越心里越是不舒服,直到站在了墓室,看见墓门上的字迹:“萧家第九代副家主白观,生于瑞丰二年、卒于咸德七年,无功过,自问一生二十七载问心无愧。生前侍候第九代家主萧雪歌,家主死后亦了断生念,特自囚在此守墓,与有匪岛众人,作守墓人”。秋凤越不禁用手抚摸字面,摸了一手灰,立即悻悻然缩了回去,咙里鼓哝一声无声的叹息。
当一脚踏墓室,淡淡的腐臭气味迎面扑来,寒玉棺早已七零八落崩坏,白观的尸骨搁置在里面已经腐化,依稀可辨俊朗毅的面容,秋凤越半蹲在寒玉棺旁,腔里动的东西突然生一种郁的悲伤来。
苏虽然心有疑惑,却也先拱手打了招呼:
其实秋凤越很无辜,他只是去找剑客了而已。
“海上风大,雪姬小不防去再说?”
无忧被苏拉得远远的,仍心心念念着秋凤越,刚要开,就见一婀娜绰约的倩影走过来,冰清玉洁而尘脱俗如仙人,无忧本能地有些敌意,又碍得同胞之亲缘,只得躲在苏后默不作声。
梅疏影也愣住了,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。
悲伤来得猝不及防,秋凤越只得跌坐在地上慢慢平复,突然想起了梅疏影手中的孤雪剑,也是从这里拿走的吧。
无忧直觉雪姬皇怪怪的,又说不清楚哪里怪异,反正和平时的觉不一样。既然她找苏有事,无忧不好意思打扰,只能小跑回甲板再找找其他地方,心里不禁对秋凤越的怨念更深了。
从沧浪崖底走来的梅疏影走墓室的时候,看到的便是秋凤越盘坐在地上的模样,本来他是打算绕过去的,哪知刚走到秋凤越附近就被他扯住了角,死寂的墓室里响起他无奈的叹息:
“不要恼我了好不好?我胡说八的,一连几天见不着你,我心里难受”。那般小心翼翼的语气里,分明是放低了姿态的乞求。
苏自知她份尴尬,为避嫌,弟兄们也极少和她搭话,如今看她言又止的模样,分明有事,苏只得请:
“雪姬小”
没有血玉不可能再通过龙舟回晶湾,秋凤越顺着书生所说的白观的墓直接去沧浪崖底,之前弟兄们一脑儿清光了白观的陪葬品,自然也疏通了墓,秋凤越一路走来可谓畅通无阻。
爷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