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金玉其外,时日一久,自然难掩草包本质,而雪则是有在,时日越久越值得发掘的人呀……凤公不禁压力很大。
「嗯,好啊。」司徒雪有儿傻地回答得相当轻松。
早一啊……
凤兰瞪着无辜的老实人:「你什么意思,有女儿的话你就会娶人家吗?司徒雪你给我听好,你功成名就的时候,要记得小爷陪你打过仗,你要是敢和现在不一样,看小爷不把你……总之,小爷不会放过你,你没有反悔的余地了,听见没有?」
司徒雪被他一席话逗得展颜。
凤兰想着,笑容就难免迷迷起来,刚拉司徒雪的衣襟,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:
「我说,将来得胜凯旋、班师回朝的时候,如果皇上让你娶公主驸,雪你不会去的吧?」
终于笑了……凤兰松了气,又腻上去。
我不愿意去想在我遇到你之前,你是不是已经遇到了某个人——他对你很好,也什么都比我好,而我却这么自私——只会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,因为你对我那么重要,所以别人就不可以抢;只会阴暗地期望我这样的人可以取代别人,然后后悔没能早去苍寒堡,早遇到你把你抢回来,不给任何人看到你的机会!」
桌上有铜镜,一瞥过去,镜中其人如玉。
凤兰以为总算能睡个安稳觉,谁知隔日司徒雪又早早起来。
「赫连渊将军的先行队已经夺取了北疆城,」司徒雪指着东北方向远目:「城在对岸,离这儿不远。等我们巩固了红珠周围的工事
凤兰说完,抱臂坐着等司徒雪慢慢理解,等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,问:「怎样?」
凤兰觉得自己占到便宜了,得意地嗯了一声,狼爪伸到大将军上。
秋天北方的气温已经降来,清早更是寒沾衣,凤兰半梦半醒地跟着司徒雪上城墙巡视,帮他掖好披风,一起看着城外一片苍凉的秋。
「当今皇上没有未嫁的女儿……」司徒雪老老实实地交代。
当然,已有的优势——比如说在某些时候特殊化过的技巧——也不能丢。
「雪,其实我也很后悔,没能早遇到你。真的,这件事,我早就想象过不知多少次。如果能早遇到你,我一定能比任何人都更好的照顾你,不让你生病;不是你爹的小老婆还是你家大小,谁敢欺负你,我一定擀面棍招呼;这样你就不会一个人寂寞那么久,我也不用在苍寒堡那种鬼地方浪费青!」
大地平坦枯黄,延伸向远方,一弯漠河曲折着像巨大的伤,北方的萧瑟和广袤尽收底。
问题是,当局者迷,他认为雪好到一个不可思议也就算了,可为什么雪会认为他……
必须要加在修养……
他明白,和一个让自己觉得闪闪发光不可思议的人在一起,会不自觉地要患得患失,无关乎分地位或者相貌才华,就是没有把握能到足够好来留住他,于是需要不断地怀疑、不断地确认,确认自己在那个人心里还是最重最好的存在。
接着……毕竟初战告捷,人逢喜事神,自然要芙蓉帐度宵,此中种种,不消多言。